些汉军是明军,毕竟这时候清廷麾下也有很多汉兵的。
冲进这户人家的来歇脚的就是俩百户和张白常都四五十人,将主人一家赶紧堂屋后余下房舍便全都给占了,虽没进堂屋去打扰主人家,但却将这里当做自个家了,生火做饭饮马喂料,家里有啥用啥,完全没当自个是外人。
西偏房里生起了一堆火,两个百户和张白常几人围在火堆旁边喝着热水,低声商议取台安驿的行动,旁边有一留着个鼠尾辫的汉人忙前忙后的伺候着他们。
“若这厮配合得当,咱们此番便轻松多了,那个词叫什么来着,事半啥玩意来着”张白常斜眼看着那个鼠尾辫的汉人,揉着脑袋。
一旁的谢百户随口道:“事半功倍”。
“对对对,就那意思,就看这厮听不听话了”张白常一脸鄙夷的看着那鼠尾辫:“你平日便也这般伺候那些鞑子的?”
这汉人是盘山驿里的一个汉人包衣,因其汉人身份免于一死,但其却做满人装扮而且说的一口流利的满语,也因此被张白常看重,或许能在诓台安驿时用的着。
“非吾所愿,无可奈何”那鼠尾辫人一脸惭愧的低头说着。
张白常呸了一口:“倒也没见旁人留这么个鼠尾吧,真他么的丢祖宗的脸!”
冷知识,在清军入关前,在孙之獬那杂碎提出剃发令之前,清廷所辖的汉民并不强求剃头留辫子,只有那些去做了包衣,也就是清人奴才的才剃头。
“苟且求生罢了”那鼠尾辫汉人又一声叹。
旁边的阮百户听的皱眉:“你说话文绉绉的不像寻常村野莽夫”。
“小人本是……不说罢了”鼠尾辫汉人欲言又止,终究还是苦笑摇头不语。
“呦呵,莫不是辽东陷贼之前还有功名在身,或本身就是明廷小吏?”张白常冷笑:“若是真的话那倒也说得通了,便是你们这些读书人最是软骨头!”
那原本一脸愧色的鼠尾辫汉人闻言突的目光里精光一闪,又随即而逝默默低下头,这道精光却被谢百户看到,一声冷哼:“你莫非不服气,非己所愿,无可奈何者也非你一人,然则却只有你一人剃头留了那鼠尾巴,恬不知耻!”
阮百户也骂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便是走夫贩卒甚是三岁小儿都懂的道理,偏偏就尔等读书人最为不耻,骂你一声软骨头又有何不服!”
那鼠尾辫汉人长长叹口气:“或许就是读了些书懂了些道理才这般摸样了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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