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警察一样,干得都是得罪人的行业,更何况我还是个刑事诉讼律师!和人结仇的事可多了去了……”
“别急,再好好想想。”
那辛闭着眼睛,趴在车座上想了五六分钟,然后缓缓开口说:“上个月我给一个未成年杀人犯做辩护,受害者爸妈当庭就说我没人性,将来一定饶不了我;上上个月,我给一个遭抢劫的女孩做诉讼,那抢劫犯多次暗示我说他外头还有兄弟……”
我和季洁越听越心酸,越听越能找到共鸣。我劝了她两句,然后让她把这些人的姓名、住址一一找出来。
临结束时,季洁又问:“陆方宇呢?让他也想想。”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啊!”那辛的声调忽然高了起来。
“有什么关系?他可是洋洋的爹,你前夫!你可别告诉我,孩子丢了的事,你还没告诉他?!"
那辛不出声了,季洁看她这样子,又憋红了脸,拿起手机便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方宇,我是季洁。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你听完后先别冲动……”
尽管她没有开通免提,但我仍能感受到手机那头男人的震惊和急乱,季洁一边安慰着陆方宇,一边细心做好了记录。
结束通话后,季洁叹了一口气:“陆方宇说了,他马上就从上海飞过来。你看看你,离个婚还离成仇人了!当初是谁一见钟情非他不嫁,非要抛弃事业跟他去上海发展的?”
“我们俩之间的事,别人说不清楚!”
眼见着两个人又要急了,我赶紧换了个话题把这事岔开。季洁和那辛也是真闺蜜,前一秒两人还争得脸红耳赤,下一秒就能头靠头地偎在一起啃面包,这感情着实让人羡慕。
那辛始终没有接到“绑匪”的电话,我们基本能断定这就是一起拐卖儿童案或者寻仇案。我和季洁按照那辛提供的线索,分头把她所说的“潜在仇家”挨个排查了个遍,最后却又都一一排除。
等我们累得半死回到警局时,陆方宇已经来到近两个小时了,常保乐早就给他做完了笔录。
办公室的氛围异常尴尬,那辛和陆方宇面对着面,相隔不过一张桌子,两人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陆方宇戴着黑框眼镜,斯文儒雅,一看就是知识分子的派头,巧合的是,他也同样是个律师。我现在能相信那辛当时为什么会一见钟情了,两人刚结婚时肯定也是蜜里调油,如今闹成这样,确实可惜可叹。
“陆律师,你说的这几个人,都住在上海啊!”我看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