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
“瞧瞧皇帝如今这副模样,怕是什么事儿都难以周全了。这朝堂上下,诸事纷杂,可不能一日无主、无人掌舵啊。”
说罢,她目光一转,直直看向一侧垂首而立的皇贵妃,眼神幽深难测,缓声道。
“皇贵妃,哀家听闻这段时日,诸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倒真是有几分能耐,莫不是身怀通天彻地之能啊。”
话语轻轻落下,却似重锤敲在众人的心尖,四下里愈发安静得连根针掉落都能听见。
岁月催人老,太后鬓发苍白,皱纹横生,挺直的脊背也微微佝偻,全然没了往昔风华正茂时的雍容仪态。
唯剩这历经风雨后的沉稳气度,在眉眼间凝出一抹威严。
“太后娘娘恕罪。”
嬿婉微微屈膝行礼,手中丝帕轻捻,语调不紧不慢,看似在诚恳悔过,实则绵里藏针。
“都怪臣妾侍奉不周,未能周全照料皇上。皇上前些时日自觉身子爽利了些,心情一高兴,便多饮了几杯,没承想草原上风势那般猛烈,不慎着了凉,这才一病至此……”
说着,她轻轻抬起眼眸,虽是说着讨饶的话,脸上却不见半分怯懦退缩之意。
反倒下巴微抬,竟自顾自地径直坐下,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一副闲散模样。
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再装了。
太后见此情形,也不恼,只深深看她一眼,微微叹气。
“你呀你,哀家当真是小瞧了你。这么多年,在这深宫里摸爬滚打,竟养出了你这份心性。罢了,事已至此,说到底,也确实是皇帝自己大意疏忽。”
“待此次秋狝大典诸事落定,哀家便召集朝中诸位肱骨大臣,取下乾清宫正大光明匾后的传位诏书当众宣读,让太子暂代皇帝理政监国,也好稳住朝局。对外嘛,只称皇帝龙体抱恙,需闭关调养一阵子,以免人心惶惶。”
话说到此,太后微微一顿,目光直直锁住嬿婉,眼底隐有一丝欣赏之色,缓声道。
“这般安排,可合你的心意?”
眼前这女子,在宫中隐忍数十载,终于要爬上天底下女人中最尊贵的位子。这样的谋略,在这后宫中,只怕无人能及。
“太后娘娘亲自出面主持大局,那自然是千般稳妥、再合适不过了。”
嬿婉欠身行礼,面上笑意盈盈,言辞间满是恭顺
“臣妾与永琰能有今日这般安稳顺遂的日子,全仰仗太后娘娘的庇佑洪恩呐。娘娘宽心,永琰那孩子自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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