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了这些年,岁岁年年在这不见天日的深宫中苦苦煎熬,受尽屈辱与冷眼,如今,终于可以结束了。
以为是梦,可手中这本真实可触的医书,又确凿无疑地提醒着她,一切已然开场。
“主儿,此事关系重大,竟这般轻易地交予她去操办,实在是让人心里没底啊。您且想想,万一她中途起了异心,或是过后心存报复,一念之差将这要命的事儿给抖落出去,咱们可就全完了呀!”
春婵一直候在殿外,心急如焚又不敢擅入,直至瞧见海兰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转角,这才匆匆迈进殿中。
她疾步走到嬿婉身侧,眉头紧锁,目光忧心忡忡地追随着海兰离去的方向,嘴里的话语满是焦急。
“那愉妃看着柔柔弱弱,可这些年在这宫闱里头摸爬滚打,心思深不可测。她向来隐忍,谁知道关键时候会不会突然反水?若真走到那一步,咱们多年来殚精竭虑,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春婵知道海兰不简单,因此有些不赞成的说着。
“不会的。”
嬿婉微微扬起下巴,神色间满是笃定,那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半分。
“她已然清醒得很,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该恨的究竟是谁。春婵,你且想想,若拿本宫与那一位相较量,孰轻孰重,她岂会掂量不清?如今这局面,横竖都是死路一条,毫无转圜余地。春婵,若是易地而处,换做你处于愉妃那般绝境,你又会如何抉择?”
嬿婉目光幽深如潭,紧紧锁住春婵。
春婵眉心微蹙,沉思片刻,随即眼眸一亮,神色豁然开朗。
“若奴婢是愉妃,自然是选……他,左右都是个死局,既然避无可避,那定然要拼死一搏,咬下最大的那一块儿肉,好歹也不算白走这一遭,总归能出口恶气,求个痛快。”
听着春婵这番言语,嬿婉唇角轻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就这么轻轻一点拨,春婵便全然看透了其中利害。
说着说着,春婵原本紧绷得如拉满弓弦的身子也渐渐松泛下来,紧绷的肩头微微下沉,脸上的忧色褪去几分,代之以一丝叹服。
“海兰如今已然被逼至绝境,无路可退。继续跟我这儿厮杀缠斗,不过是两败俱伤,难有胜算;倒不如倾尽所有,与稳坐高台那位拼个鱼死网破,痛快一场。以她现下微薄之力去搏一搏那滔天权势,但凡有点心气儿、脑子清楚的人,都知晓该如何定夺。”
“再者说,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海兰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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