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说荣亲王不顾腿伤,多次强行上马,不过三个月的时间,他们便帮他刮过数十次腐肉了。
他缓缓蹲下身子,表情凝重而又带着一丝不忍,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掀起了永琪的裤腿。
随着裤腿一点点向上卷起,那原本应该逐渐展露的肌肤却呈现出一片令人触目惊心的景象。
溃烂的伤口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仿未愈合的伤处泛着刺目的粉红,有些地方伤势严重得深可见骨,白森森的骨头在血肉模糊之中若隐若现。而有腐肉的地方更是惨不忍睹,依稀能看出流着白脓……
见包太医脸色沉重。
“本王的身子,本王心里清楚,院判,还是劳烦您为本王刮去腐肉上药吧。”
永琪不以为意的说道。
这样的话永琪听得多了,听到包太医的埋怨时也是无奈笑笑。
他与皇帝是亲生父子,有些想法是不谋而合的。
就是宁愿在前朝鞠躬尽瘁,也不愿一辈子苟且偷生。
若只能当一个废人,那还不如趁着当下还活着,为皇阿玛多做一些事。
等包太医给他清理好伤口敷上药粉时,盆里的水已经被血给染红了。
永琪的脸色惨白,虽然是晒黑了,可明眼人皆能看出他脸上的灰败之色。
“王爷,您若是再这样下去,微臣只怕是回天乏术。”
病患不遵医嘱,不顾惜自己的身子,身为医师的包太医着实是有些气愤。
“院判,多谢您了,您只需告诉本王,我还有多少时日?”
永琪定定的看着他。
南巡时,他见伤口一直不曾痊愈,那时心中便已经开始担忧起来。
在被诊断得了附骨疽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要命不久矣了。
所以选择,争着最后的时刻放肆一回。
就算是倒在马背上,他也不愿废人一般死在床上。
皇家子弟身上的傲气,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见他这模样,包太医有些于心不忍,还是善意的要哄骗他道:“王爷莫要说这些丧气话,入冬后有利养伤,说不定能有转机的。”
人患病,自己想活,很重要。
若打心里觉得自己要死了,认命了,那想活下来都难。
“院判您就跟本王实话实说吧,本王的身子,本王自己清楚,你若不说,我便去问别的太医,或是京城里的名医……”
永琪嘴角吟着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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