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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眶泛着水光，静静注视郑意礼没有血色的脸庞，心绪难过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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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可以阻止的一切，皆因为她心底的那抹恨与疯狂偏执的报复而彻底没有了挽救的可能性。如果早知这样，宋琰清无论如何也不会做这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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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斯人已逝，宋琰清深深地看了郑意礼最后一眼，随即决绝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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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白布重新盖好，宋琰清去见了等待在外面的两位律师，“两位，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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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对方引到隔壁的房间坐下后，宋琰清直接利落地开口，“除了这些，意礼她有没有给我留下其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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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琰清目光带着一丝期待与希冀，两位律师对视了眼后，其中一位抢先开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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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琰清灼灼的目光中，年轻的小姑娘一本正经地说：“郑小姐她说她很感激您，也很喜欢您，只是她到底是个时日不多的病人，所以许多事情不甘却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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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可能，她希望您能替她复仇，帮她狠狠地教训那些欺负过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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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琰清听完笑了，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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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傻姑娘……宋琰清唇畔的肌肉牵动，脸上露出了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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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律师简单地交谈了半个小时后，她亲自送两人离开了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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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出去一大截后，开车的更为年长的律师皱着眉头问年轻的小律师，“刚刚你干嘛要欺骗宋琰清？郑小姐她根本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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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郑小姐已去，难不成还能重新活过来拆穿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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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我也是为了郑小姐着想。”小律师义愤填膺：“我就是见不得宋祈安和那个林笑笑踩着郑小姐活得风风光光，名利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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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替她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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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替郑小姐发声，那么我就是第一位。多年来，郑小姐行善积德，帮助数万我这样的贫困女生走出了山区，拥有了更加广阔和光明的未来，如果连我都对她的遭遇冷眼旁观，那么还有谁会去帮她求得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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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好的人，不该一身污名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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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律师看着她，良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得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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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师父，你刚刚看到宋琰清的表情和反应了吗？”小律师言之凿凿，“我敢打包票，宋琰清对郑小姐肯定是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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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不定最后她真能帮郑小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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