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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那时血库告急，短时间内找不到与她匹配的血源。”季无双顿了顿，才温柔又骄傲地看着郑意礼，“直到我忽然想起，你们俩的血型是匹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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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询问过你以后，小小的你毫不犹豫，自告奋勇便挽起了袖子跑向了医生，说你愿意救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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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季无双无法用言语去形容自己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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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欣慰女儿如此懂事，肯毫无怨言地去救一位陌生的姐姐，又心疼对方小小年纪，此番抽血肯定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不小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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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一晚她们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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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不用郑意礼的血，那么宋琰清便很有可能连手术都挺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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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琰清已经很惨了，季无双做不到冷眼旁观，无动于衷地看着对方倒在手术台上。若是如此，百年之后她简直无颜下去面对曾经帮助了她不少的闺中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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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季无双最终狠了狠心，抱着郑意礼走向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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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郑意礼年纪小，就不应该献血。可因为宋琰清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所以最后郑意礼硬生生地被抽走了两倍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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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血结束后，郑意礼当场就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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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双心疼，焦急，又内疚，却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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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仍旧会做同样的选择。她做不到对宋琰清的生死无动于衷，即便这会让意礼也跟着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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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从回忆中抽离，季无双眼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原本你的身体是很好的，可那天过后，你便也跟着虚弱起来，常常三天一感冒两天一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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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虚弱了，所以后面我也不敢再强迫你跟着我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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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那一晚季无双很清楚地明白了，只要意礼能够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地长大，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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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风光，什么荣誉，都是身外之物，比不得女儿的健康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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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完整整地知晓了当初的事情后，郑意礼心中的情绪是复杂的。宋琰清还真没有骗自己，原来自己确实真真切切地救过对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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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支着下巴，无法去想象在大雨中待了整整一天的小宋琰清那时究竟是何等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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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灰意冷？绝望？还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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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有密密麻麻的心疼涌起来，她眼眶又泛起了酸涩的滋味。郑意礼掩饰般地将头低下，忙不迭起身，“知道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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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姐姐还有约，就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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