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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把脏话咽了回去，只说：“我也不是压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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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时迁低头看那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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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也急忙替领舞开脱，生怕商时迁坏了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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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舞继续解释，这小女孩是福利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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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院虽然不会让她缺衣少食，却也无法给包括她在内的孤儿们提供更多的物质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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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就经常跑出来“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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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未成年，大家不敢雇佣童工，所以对外说是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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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领舞会以买水为由，给小女孩二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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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只需按舞团的人数买足够的水，剩下的钱就是她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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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时迁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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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没想过小女孩的身世居然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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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卫以衔，看着领舞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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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领舞：“你说出这些事就不怕被举报雇佣童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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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给多余的钱让小女孩去买水，然后让她昧下剩余的钱作为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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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做法虽然没法证明她是在雇佣童工，但风险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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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领舞告诉了她，那么她就可以作为证据，举报舞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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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舞说：“不是雇佣，是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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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说很残酷，但对她来说，这跟在2010年以前的火车站看到那些乞讨的小孩子，然后随手打赏他们几块钱，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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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时迁询问小女孩的名字，以及她所在的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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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一勋。”小女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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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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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勋说：“我的名字，是纪念‘两弹一星的元勋’而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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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时迁脸上露出了微笑：“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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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时迁和卫以衔都没打算举报这个舞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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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离开后，卫以衔忽然说：“凤凰基金会，好像有一些慈善项目是救助孤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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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时迁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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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以衔笑了：“原来这就是那领舞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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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时迁也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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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她就跟奶奶提了这个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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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指出陈一勋，更没有让自家奶奶特别关照这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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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她看到的，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还有更多陈一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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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奶奶是凤凰基金会的理事长，在做慈善方面，用不着她提供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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