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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点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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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水，霍佳楠摇摇头，“我要上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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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宁一点头，“我去叫王姐梅姐进来。”谁知，霍佳楠看着她，“不，我要你陪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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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佳楠有注意到阮念宁明显呆了呆，似乎对自己的这个要求相当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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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宁的惊讶只是一瞬间，很快又恢复了惯有的体贴温柔的笑，“好，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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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宁把轮椅推过来，霍佳楠撑着身体，把自己挪到床边，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身为一个残疾人双腿不能动有多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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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一能倚仗的就是自己的双手双臂，这双臂膀看着纤细却比自己想象的有力许多，可见原身经常使用这双手臂，帮助自己“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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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即便身边有阮念宁的帮助，她都不知道该先转身还是先放下腿，好像怎样调整姿势都不对，阮念宁显然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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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手忙脚乱，霍佳楠很快累的满脸通红，浑身冒汗，可她僵硬的身体还是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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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近在咫尺的轮椅显得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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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佳楠突然就理解了原身，为什么不肯见光，为什么要拿刀拿笔扎自己，因为自己连最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只能依靠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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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没用！很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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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扶我了，你去叫王姐，梅姐进来。”霍佳楠急促的喘气里，透着懊恼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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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此后余生都要困在这具残废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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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特别恨！为什么要穿书？为什么要穿成一个残疾？让她平平淡淡做一个肢体健全，身体健康的社畜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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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床单在霍佳楠手里心发皱，变形，就像是要被她的双手活活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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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宁看了她一眼，惊讶于她没有大喊大叫发泄她心里的不满，可她明白这种无声的压抑的愤恨最是狂野凶猛。阮念宁没有再说什么，出去喊了王姐和梅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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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和梅姐身体都比较强壮，是那种膀大腰圆的妇女。她们很熟练地把小姐扶上轮椅，推着她进洗手间，又把她扶上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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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甚至贴心地要给小姐拉下裤子，动作熟练，显然之前常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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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佳楠脸红，“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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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愣了一下，松开手，“好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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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们守在旁边没有要出去的意思，霍佳楠：“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好了我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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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梅姐还要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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