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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小度：“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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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昕：“这个东西不好采，她昨天回来的时候，身上被刺扎破了，洗澡的时候，沐浴露沾上面，我看她疼，让今天别去了，在家休息一天，可是她还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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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说着停下来，缓一会儿，又接着说：“一大早的，背着一个小包裹，上山找菇子去了，为了给我治病……为了给我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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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情绪稳定的女人声音里染上几分哽咽，到最后，直接哭得停不下来，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她还是出去了，为了给我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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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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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小度喊她名字，非但阻止不了她的难过，反而更加失控，她扭过身子，两只手抵着自己的胸口，张着唇，一下又一下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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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昕，”岑小度走过来，战战兢兢地伸手，碰她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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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昕整个身子都在颤，她想控制，但是控制不住，情绪一下子涌上来，她没有办法，缓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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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小度用力摁她，冰冷的言语安慰：“乔羽昕，你要是实在难受，你就想想路星凝，这样会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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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昕哽咽出声，喉咙里尽是呻·吟，她第一次，在除路星凝以外的人面前，难过成这个样子，好在是岑小度，自己的弟弟，也就没那么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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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小度没有阻止，想着这样发泄出来也好，比憋在心里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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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昕哭了好一会，才慢慢停下来，脑袋晕乎乎的，眼前也是全然一片黑暗，积压的情绪释放出来，人倒是轻松了，就是没有力气，连抬起眼皮，硬撑着看这个世界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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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将眼睛闭上，用极度虚弱而沙哑的声音跟岑小度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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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妈妈当年走的时候，她怎么不带上我呀？把我跟爸爸留给那个女人，爸爸本来是不愿意的，她却撑着最后一口气求他，爸爸没办法，就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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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自己不爱的女人在一起，跟一个魔鬼在一起，你说他得多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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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度，妈她怎么那么傻？你知道吗？她产前喝了那个女人给的红糖水，妈妈把她当姐妹，最好最好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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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小度闻言一愣，他只知道董事长死的蹊跷，却没想到，乔羽昕的母亲，也是被这个女人给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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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度，我为了那个女人，拿着妈妈的画去跟爸爸理论的时候，他的心里有多疼？可是他都舍不得责怪我，他到死都捂着这个秘密，他怕我不幸福，他怕我不幸福小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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