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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唇边，轻轻哈气，没多少肺活量，吹了一会儿胸口就上不来气了，连带眼前也晕乎乎看不清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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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了好久，才重新对上对方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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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点了吗？”乔羽昕虚弱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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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路星凝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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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来到这个世界短短半日，她感受到的唯一的温暖，来自于那个心智不全的病人，用自己浑身仅有的那点力气为她疗伤，哪怕这伤口是她亲自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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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一秒，乔羽昕却将自己舌尖挪到路星凝的伤口处，一点一点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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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昕，”路星凝声音有些难过：“不要舔，伤口沾了药，很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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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昕似乎对她的话听不进去一点，只是一个劲地重复：“受伤了，会很疼的，舔一舔就能稍微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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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练的语气与动作，就好像……自己用这样的方式尝试过很多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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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星凝在那一刻控制不住红了眼眶，她伸手，用掌心轻轻抚摸乔羽昕的脑袋，柔声安抚：“姐姐的伤口抹了药，已经不疼了，羽昕乖，躺下来缓一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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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昕歪头看她：“已经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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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星凝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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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昕又将目光挪到伤口处，用拇指在边缘轻轻碰了下，像是在观察，看到被揭到一侧的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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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了药，得包起来，我给你包，包起来，包起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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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颠三倒四地重复着路星凝的话，指尖的动作格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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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星凝任由一个病人照顾自己，直到乔羽昕将揭开的创可贴严丝合缝地贴到她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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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已经全然没了力气，喘着气倒在沙发一侧，头发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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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羽昕了。”路星凝道谢，伸手捋顺她凌乱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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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昕抬眸看她，又强行打起一点精神认真嘱咐：“伤口要保护好，按时换药，不要碰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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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星凝说“好”，又问：“羽昕累不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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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昕思路被打乱，带着问题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诚实道：“累，羽昕好累，要休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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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把眼睛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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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星凝试探地问：“羽昕今天吃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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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昕摇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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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星凝又问：“羽昕几天没吃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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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没吃东西了……”乔羽昕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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