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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也太好，好到叫我怀疑我们中间是不是出了一个偷偷给他们传递信息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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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马的地方被烧了把大火，还好那里寸草不生，没有造成更糟糕的情况，只是缰绳全被斩断，马匹受惊乱跑，一时人心惶惶，大乱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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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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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仗还是得打，我们得仰望着马上的人，被迫将我们这边养了挺久的马给杀死。相处久了总是有感情的。但不杀马。死的大概就会是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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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失了先机，很难远距离进行掷射，只得面对着面地打，被坑出了一脸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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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瞳孔紧缩，再难躲过从四面八方而来的箭矢，它们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完全阻断了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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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得用非要害处迎上那箭，嗤地箭入体的声音，给身体带来了撕裂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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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关系，我还能忍受，四肢虽然麻木，头脑虽然麻木，但精神的坚固能够强行驱使身体运动，尽管，那所带来的代价可能尤其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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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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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活下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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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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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结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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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血和衣服凝在一起，粘稠的，刺鼻的血腥味通通灌入我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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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跪在地上，身体仅靠插入地面的武器支撑，刀刃只剩半截，从我的手上蜿蜒下大量的血，我意识模糊，眼睛都快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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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我不想睁眼，但又必须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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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睡过去就是长眠不起。我试图以刀刃为支撑点站起，却发现全身软绵绵的，就像被抽去了所有的骨头，我站不起来了，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成了负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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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半睁半闭，想着大概我是会死在这里了。远远望去，只见尸山尸海，被血糊住的眼睛看不见是否还有活人在动弹。贺兰……我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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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感一瞬间支配了我的身体，我感受到了阴影，它就笼罩在我的上方，那人手里握着一把卷刃的匕首，目光狠狠，我喉咙里溢出咳声，连带着还有温热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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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需要思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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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死亡的界限上挣扎的最后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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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将手臂抬起，刀刃捅入那人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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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瞬间，我看清了那人的脸，那是那个死也不啃开口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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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知道为什么敌军能够做到如此精准地进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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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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