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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会忍耐，从她小时候被软禁时的表现就可见一斑，她正如柔软的花瓣，低下却生长着尖刺，她性格平和柔软，但也自有刚毅顽强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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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入土的贵人们的所思所想，并不会叫她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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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真到了官场上，想必会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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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送礼的人送走了一批，院内的人暂时获得了喘息的机会。气势盛，排场大的人的来访，简直就是一种无声的压迫，至少叫许多侍女心生不安，烦躁等诸多负面情感。将军不曾苛责过她们，她们也往往乐得自在，只要干完干好份内之事就可以自行安排自己的生活，她们觉得轻松，觉得这样清闲自在，不必看人脸色的活计当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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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在这几年里常听说哪家的侍女暴毙，说不定里边就有她们认识的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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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真是连筋骨都松活了不少。”秀春一改萎靡不振的样子，先前她虽一直保持着脸上地笑容，实则面部都快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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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是很年长的一个侍女了，所以能够做到和阿满毫无芥蒂地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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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是她看着长大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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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在将军面前完全感受不到这样子压抑的气氛啊。”又一位老人接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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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微微一笑，“她那时刻意收敛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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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春想了想继续说:“不不不……以前将军也有很可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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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的好奇被勾起来了，她说:“介意让我多了解了解梓……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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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秀春眼珠子转动，回忆着，“我们初进府的时候啊，将军看着我们的目光叫我联想到了一只饥不择食的狼，就好像我们在她面前就是触手可及的一顿美食――当时那个毛骨悚然劲儿啊，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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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阿满想想自己对那人的了解，终是忍俊不禁，她的眼睛弯弯似月牙，“她那时，估计是恶狠了吧？有可能是将你们当成猪蹄还是什么她喜欢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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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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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担心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出了问题，忙扯过一张草纸往鼻子上按，粗糙的纸面跟我的鼻头摩擦，留下来淡淡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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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离家的第三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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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自己灰尘遍布的手，看了很久，还是没有再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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