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道德之楷范,百姓行止之准则,如此重要的国之大任,怎么能担在你这么一个品行卑劣的小人身上?你要是还有点良知,就赶紧上书陛下,请陛下收回成命,另辟贤者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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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众人见她这毫不反抗的态度,以为她必然是心里有愧,认怂了。如今自己这群人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没看那人跪着的姿态,便是对他们最好的臣服。嘴上的话也愈发没有遮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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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我看别说《国典》了,这样的人又怎配当太女殿下的老师?由她这样自私自利,心术不正的人教出的一国之君,又会将我大楚朝带向何方?依我看,就连这少傅之位,她也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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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小声点……”那说话的人正洋洋得意意气风发,忽然被旁边同伴扯了下衣袖,指了指不远处楚煜的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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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坐在车边的楚煜早已目睹了这一切,掀车帘的指节不由得被她紧紧攥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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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楚煜眼睁睁的看着那道往日里坚韧如竹的身影屈跪在地上,任由头上的骄阳炙烤着她大伤初愈的纤弱身体。背上的白衣被浸湿,隐隐透出点淡淡的殷红,比今日的阳光更刺痛了小太女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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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周围人还不知她受了重伤,水花似的唾沫星子一个一个往那具羸弱的身躯上喷。她的先生却不为自己辩驳上一句,心有明镜,清者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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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那些人说的那样,他们根本不知道,根本不知道先生在大殿上是如何据理力争,为了老太傅的事又是如何触怒圣颜,以至招致重罚。先生她,先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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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腔有淡淡的血腥味传来,不知不觉间,楚煜已咬破了自己的嘴角。可她却无暇顾忌那么多,头脑中有无数画面纷至沓来,依旧是千夫所指的唾骂声,依旧是一词不辩,窥然不动的孤清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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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霜,你欺君罔上,谋逆反叛,不忠不义,枉为人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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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妇,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勾连外族,你还配做楚国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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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乐霜,杀了这个奸臣卖国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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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这样的,先生她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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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煜痛苦的抱住头,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在那些群情激愤的人群中,楚煜看到了一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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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不像那些人般激动而盲目,明显是知道了些什么。可她依旧选择静静的躲在一边,任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无知人群将那道傲雪凌霜的白色身影吞没,直至碾碎成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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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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