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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舟出去接电话的时候，叶竹西偷偷问许玖：“她是不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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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玖扬眉看她，“你居然能看出她生气？我还以为她情绪隐忍到没人能看得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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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竹西觑着她，“你肯定看得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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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我和诗诗从小跟她一起长大。”许玖捏着她手心，解释说：“她从小就这样，很少有情绪外泄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绷着一张面瘫脸，小时候看上去还挺不好惹的，我们院里好多孩子都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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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竹西没忍住笑出来，扭头看商舟没回来，才小声说：“她现在看着也不好惹，我姐隔三差五跟我们吐槽她。说她一根筋、不知变通、死心眼、铁面无私黑脸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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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起叶兰川吐槽商舟这件事，叶竹西掰着手指能数出一大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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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别的都好说，但是黑脸包公这个……”许玖道：“她长得还挺白的，这个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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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叶竹西抬手锤了她肩膀一拳：“烦人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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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姐吐槽她说得都对，她这个人确实是一根筋认死理，尤其是对案子……”许玖忍不住叹气：“阿舟信奉法律至上，在她眼里法理高于清理，容不得半点沙子，无论什么理由都不是犯罪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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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你姐和她不对付是肯定的，她俩理念不合。”许玖虽然和叶兰川不熟，但工作中偶尔会打交道，每次的偶然碰面叶兰川都在为那些虽然触犯了法律但于情可谅的嫌疑人奔波，哪怕有时候肉眼可见的没有胜诉的希望，她还是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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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一人是法理大于一切，另一个则满心侠义柔肠，简直天生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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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竹西偏头看她，突然好奇地：“那你呢？你支持她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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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玖闻言警惕地瞪大眼睛，总觉得这好像是个送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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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还没回答，叶竹西倒是替她说了：“我觉得你没有她俩极端。”说着，她挽住许玖的胳膊，脸贴上她的脸，“你是个好警察，法理和情理从来都不应该是相悖的，从你主动帮唐娜母亲请我姐来当律师时我就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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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无比情真意挚，许玖心动之余又觉得好笑，自家恋人这滤镜有点儿厚了。在叶竹西眼里，跟许玖一比她姐叶兰川都成了“极端”，叶兰川要是在这非得赏她俩脑瓜崩让她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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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商舟……在叶竹西心里“黑脸包公”的形象已经趋于定型，不好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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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推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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