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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玖问话的时候，叶竹西始终盯着护理长的神情，注意观察她每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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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的哪个房间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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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就在高先生主卧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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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玖颔首，冲她温和地笑了下，问：“我们可以在公馆里随意转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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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理长点头：“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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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终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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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们上楼，护理长并未跟着，但二楼三楼偶尔会看见保镖和其他医护，见到她们都只是颔首示意，并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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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随意溜达，乍一看真就是在瞎逛，但许玖一直在观察每个房间的状况，在三楼找到高恒的主卧后，又去推开它两侧的房间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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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间，有一股陈旧的腐败气息，虽不明显，但许玖的鼻子十分敏感，这种腐败和陈旧感钻进她的鼻腔，促使她突兀地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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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未关门，叶竹西只往外看了眼，见没人在附近，便低声说：“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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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许玖接过纸巾按在鼻子上，说：“这里死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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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竹西嗯了声，说：“我想也是。那个护理长，一年半之前的事倒背如流，她刚才可半点回忆的样子都没有，直接就是张嘴就来，显然那天一定发生过什么让她记忆深刻的事。还有，她在说到高恒带来的人第二天就走了时，眼神有个明显的停滞，这是说谎是会出现的微表情，很难被常人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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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话说多了就成了真话，但谎话终究是谎话，总会有破绽。刚巧，叶竹西最善于观察和分析人心，魔术师需要掌握观众的心理才能编造出最精彩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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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晃晃悠悠进了充满腐败气息的房间，道：“她今儿不走运，遇见了我这个编瞎话的专家，骗子界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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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玖哭笑不得，伸手揉她脑袋，“哪有人用这么自恋的语气吹嘘自己是骗子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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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竹西冲她吐舌头：“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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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工作的时候很少一直打情骂俏，每每都是见好就收，这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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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竹西在屋里转了一圈，道：“你说，人死了之后埋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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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玖正拿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小瓶鲁米诺到处喷，最后停在床边，盯着床板上因试剂起反应浮现的颜色，说：“床上没有床垫，只有一张空床，床板有血液反应，人大概率是在床上死的，但具体是怎么死的不好判断……不过看床板上的痕迹，出血量应当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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