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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死去族众身份的时候，司纮就已经意识到了这点。同时，她那时候才发觉，不知不觉中，五凤族内已经陨落了那么多的族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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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大祸，是阖族的灾难，却也是转机。若不是有那日，我族必定会步入龙族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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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不喜欢被人安排人生，我又何尝喜欢。命数这东西，看似从一开始就定了你该如何，天道这玩意，好像我们就该遵从。可，我不认为，这一切都是不能更改的。哪怕有一时的牺牲，哪怕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我也觉得，这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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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这个代价是你的、温予的命？是诸多王族血脉？”卫瑾韶沉声，站起身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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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纮就坐在那处，她的眼眸从在场的所有人身上一一划过。厅堂外面的树上有着叽叽喳喳的雀鸟，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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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算计了一切的局，她没打算放过任何一个王族，尤其是初代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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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从天地初开就在一起，她知晓其余五个人的脾气秉性。她晓得问筝的能耐上限无穷，她明白阿瑾的沉稳妥帖，她了解辛笃的机智勇敢，她更知道汲隠的恪守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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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无遗策也好，费劲心机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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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归现今的局面，是她所喜闻乐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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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天道制定了规则，可天道也会妥协。比起不可控的我，他会选择你们二人，也实属正常。或许，他以为我要逆天而行，可实际上我要的就是他的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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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朗的碧空因为司纮的话，骤然变得阴沉。分明是在司马府内，可远方却已经波浪滔天，咸腥的水汽散落在在场众人的面上，将她们周遭变得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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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干的！”辛笃连忙出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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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纮轻笑，她站起身，缓缓地走出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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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做的，她让天道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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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阴沉的天，因为她的出现染上了一抹绯色。这抹色彩突破了浓厚的阴沉，莫名有种结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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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法衣的司纮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色中衣，飒飒的风从她的衣袖中穿过，吹动她长长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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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时，卫瑾韶才发觉，司纮墨色的长发之中已经藏了那么多的白发。想到初见时她的一身金光，再看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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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韶悲从心起，她同样站了起来，静静地望着司纮的背影。过了会，忽然叫道：“司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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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纮轻笑，她回过头，望向卫瑾韶和景晨近乎悲悯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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