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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晨醒来时，她的赤瞳已悄然褪下，换回了往日里的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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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晟见小妹醒了，大喜，可她当下还说不得话。他自然也是知道小妹担心什么，挥了挥手，不过片刻，司马晏便被人搀扶着，来了司马晨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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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三人齐聚在司马晨这里，大哥更是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就像幼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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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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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晨看着周身的伤口，眼眸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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笄女在一旁看着，自然发现了她眼眸里甚是明显的凄婉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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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来，少君一直强逼自己，作为一军主帅，拳脚功夫如何，自然比不得统帅之能，可她这几年却常在地下暗牢里，同那些个罪大恶极的穷徒舞刀弄枪。一开始她尚能全身而退，及至现在，那些还存活下来的人，哪一个不是穷途末路，凶神恶煞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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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白皙精致的身子，早已布满了伤疤。就算少宫月月送来上好的祛疤药膏，可也抵不住少君越发频繁地往地牢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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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笄女知晓少君不喜自己沐浴时被打扰，可笄女实在忍耐不住，她从一旁走出，垂首作礼，“加冠袭爵在即，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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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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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晨发出一阵轻笑，她已摘下白玉面具，面上的血迹也洗去，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容。饶是笄女自幼和她一起长大，也服侍过司马晨沐浴多次，但当下看到她不着一物，露出这样的神情，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匆忙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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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笄女，你可知我父兄夜半常会入我梦中，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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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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笄女抬眸，眼见司马晨本已变回墨色的眼眸，再次变为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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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甚是骇人的赤色双眸，现下盈着愁苦，隐约中又带有一丝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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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兄问我，为何要害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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笄女霎时愣住，半晌，她刚欲开口，便被司马晨打断：“去拿我的面具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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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汲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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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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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昏暗，浓重的乌云将本就不甚明亮日头彻底遮掩住，偌大天地间再无半分光亮。冷飕飕的风中裹着着泥土的味道，而空气之中有着若隐若现的水汽，这份水汽有种说不出的熟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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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四周，眼前只是一片混沌的漆黑，令人分不清方向。再仔细看去，这才看到前方高耸入云的枝干，而这些不知是何种大树的周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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