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是犯了忌讳,而且是大忌。
“原来是母后的吩咐,难怪。李进也算是朕的舅舅,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应该,应该。”
“大伴,你也是奉命行事,何罪之有。”
冯保躬身道:“多谢皇爷体谅。”
朱翊钧见冯保还有些恍惚,便说道:“大伴,看你的样子,快下去休息吧。”
“是,奴婢告退。”
待冯保离开后,朱翊钧点手喊来一个小太监,“去把张鲸叫过来。”
“是。”小太监应声离去。
不一会儿,张鲸就来到了暖阁。
“奴婢参见皇爷。”
朱翊钧看向张鲸,“你拟两份圣旨。”
“一,崇信伯费甲金掌南京右军都督府事,提督操江兼管巡江。”
“二,”朱翊钧将书案上的一份奏疏向前推了推,“按照这份奏疏,拟一份旨意,明日宣旨。”
“奴婢遵旨。”张鲸拿过奏疏,退了出去。
出了暖阁,还未到司礼监,张鲸就迫不及待的翻开奏疏。
这是江西道御史李植参劾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的奏疏,上面列举了冯保的十二条大罪,当诛。
这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朱翊钧的批示内容。
这位昔日呼风唤雨的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倒了。
合上奏疏,张鲸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
冯保一走,司礼监掌印的位置必将由张宏接任,那自己也将接任司礼监首席秉笔。
张宏年事已高,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接任司礼监掌印。
司礼监掌印太监,相当于是文官中的内阁首辅,张鲸怎能不心动。
张鲸兴冲冲的来到司礼监,将奏疏递给了正在值守的首席秉笔太监张宏。
“干爹,皇爷有旨。”
张宏双手恭恭敬敬的接过奏疏,一看,就明白了。
他望向张鲸,“你照照镜子,脸上都快乐出花来了,多大的人啦,一点事都经不住。”
“干爹,儿子这不是替您老人家高兴吗。”
“替我高兴?”张宏将奏疏放到桌上,“就没替你自个高兴?”
张鲸嘿嘿一笑,“也有,也有。”
“有就对了,”张宏坐了下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不过,人嘛,也不能全想着自个,也得想想别人。”
“冯保倒了,可他自嘉靖年间就是司礼监秉笔,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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