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鲸得了旨意,带着两队随从,浩浩荡荡的开进了东厂。
第一件事,宣读旨意,今后,东厂由他张鲸提督。
第二件事,带着东厂里的人,给岳武穆上香。
而后,将人都召集在院里,东厂里的大太监、小太监,管事太监,各课掌班,全都恭恭敬敬的站立在院中,等候张鲸训话。
张鲸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下面站立的众人,“咱家蒙陛下信任,替陛下来管这东厂,有些话,我就得说在前头。”
“内廷不是外廷,咱们这些做奴婢的,不能这山望着那山高,咱们得懂规矩,更得守规矩,不能吃里扒外。”
“以前冯公公提督东厂的时候,他定的什么规矩我不管,可从今以后,你们都得给我记住,陛下是才是咱们的主子!”
“你们该认干爹的认干爹,该拜老祖宗的拜老祖宗,该找对食的找对食,这都没什么。可你们在端起碗吃饭的时候,心里要想想,这碗饭,是谁给你们的!”
刚过完年,天气依旧寒冷,张鲸在院里训话,呼出的热气顿时凝结成了水雾。
不知何时,水雾又凝结成了雪花,一片一片的从空中飘落。
张鲸的一随从太监见状,跑到房中找来雨伞,为张鲸撑开。
“不用,”张鲸将伞推开,“咱家没那么娇贵。”
“下雪了好啊,雪是白的,咱们做人也得跟这雪一样,清清白白。”
“陈管事。”
一管事太监应声走了出来,“在。”
“咱家听说陈管事是因为扫地扫的干净,这才得到冯保冯公公的青睐,还被冯公公收为了干儿子,从此平步青云。”
“都说陈管事扫地是一把好手,咱家还没见识过呢,正巧,下雪了,就有劳陈管事拿扫帚把院子里的雪扫,顺便也让咱家开开眼。”
陈管事听了张鲸的话,愣住了。
他是冯保的干儿子,走到哪,人都礼敬三分。冯保虽然提督着东厂,可他还是司礼监掌印,事情很多,所以这东厂平时是由陈管事在内的几个冯保的干儿子代为管理。
这陈管事别说是扫地了,平时就是稍微咳嗽一声,立马就有人把痰盂递到嘴边。
让他扫雪,这扫的不是雪,而是脸,是他干爹冯保的脸。
陈管事自然不能干了,“公公说笑了。”
“扫雪嘛,自有杂役负责,属下这么多年没有摸过扫帚了,怕是扫的不干净,污了公公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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