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的辉煌历史与赫赫声名赞誉有加,夸夸其谈。随后话锋一转,言及人手短缺,捉襟见肘,故而广开才路,敞开大门,重金招募有志之士加入镖师行列,许以丰厚报酬。
这一插曲,为他们的长安之行又添了几分意外与趣味,犹如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在波谲云诡的江湖之中,偶遇镇远镖局竟面临镖师短缺之奇景,实乃非同小可之事,令人匪夷所思。常理而言,从任一分局调拨数名镖师,填补空缺,应非难事,易如反掌。此番异象,不禁引人遐想,浮想联翩。遂有一人,心怀好奇,携同二位佳人,顺路探访,一探究竟。
行至镖局门外,但见工匠忙碌,热火朝天。石灰抹墙,尘埃飞扬。屋舍焕然一新,宛若初启之门户,焕发新生,熠熠生辉。
此人正是陈池,他心中暗自揣摩,思绪万千。忆及数月前镇远镖局长安分局惨遭红花会覆灭之祸,那场浩劫犹如噩梦一般,令人心有余悸。而今红花会既已平息,销声匿迹。城中镖运业务亟待重建,百废待兴。此番景象,或为此因。
门外,一位故人身影映入眼帘,身着黄色绸缎长衫,年过半百,却精神矍铄。神态悠然,宛如富贵闲人,正是镇远镖局总镖头王维扬。他面色红润,容光焕发,手中所持非昔日并肩作战的八卦刀,而是换成了两个看似寻常的铁球,更显其心境之变化,波澜不惊。
陈池稍作迟疑,终是上前致意:“总镖头,别来无恙。”言语间,虽已离开镖局,但对王维扬的敬称依旧,足见其对前东家的尊重与怀念,情深义重。
王维扬闻言,面露讶色,先是一惊,旋即大笑,那笑声爽朗而又豪迈。他亲切地拍了拍陈池的肩膀:“哈哈,陈贤弟,半年未见,你的武艺愈发精进,突飞猛进,真是可喜可贺,令人刮目相看。”
故人重逢,王维扬热情相邀,盛情难却。他引陈池一行人至内室叙旧,宾主落座后,他感慨道:“红花会昔日之恶行,令人发指,罪不可赦。令我镖局兄弟蒙难,死伤惨重。幸得陈贤弟鼎力相助,挺身而出,方保镖物无虞,安然无恙。论及此事,我镇远镖局尚欠你一份分红,理当补偿。”
陈池闻言,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笑道:“总镖头言重了,那镖物最终交予张召重之手,严格说来,并未算得护镖圆满,功亏一篑。不过,若总镖头执意要赏,我自然却之不恭,恭敬不如从命。”言罢,他心中暗自思量,自己护镖之时,确是全力以赴,尽心尽力。这酬劳,受之无愧,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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