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狩翼身体僵硬地站着,还是说不出任何安慰人的话。
紫火喊来了火流派一众弟子,冰狩翼正在挑人,一个个子最高的少年跑出了队列:“仙师,选我吧!”
冰狩翼点点头。
冰狩翼扭过头,望着对方,似乎一时没想起来。
冰狩翼想起来了,他没想到有人能记得自己,还记了三年。卿羽尘现在跟冰狩翼是一体的,能感觉出他的情绪,他明显是喜悦的。
冰狩翼愣了一下,卿羽尘听到他心里在想:“喜欢”是什么意思?
冰狩翼被这热情的小少年搞得有点手足无措,他茫然地站着,既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他心里还在思考那个问题:他说他喜欢我,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
少年苏万融说完就给冰狩翼磕了一个响头:“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尽管内心雀跃,他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古井无波,酝酿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嗯”。
卿羽尘感觉自己就像是附在冰狩翼身上的魂魄,不能影响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却可以看着他行动,听着他说话,感受着他所有的情绪。
苏万融住了没多久就对冰狩翼说:“师尊,师祖好像并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你。”
苏万融又说:“师尊,既然师祖讨厌我们。不如我们自立门户。”
“师伯、师姑他们都独立出去了,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创立自己的门派呢?”
“对。”少年继续给师尊出主意,“师尊是冰灵根,我们这个门派就叫冰灵派!”
这个他想象出来的美好未来在向他招手,冰狩翼难抵诱惑,答应了。
冰狩翼的钱都是他替人捉妖除祟,积攒起来的赏金,他虽然消灭了不少妖邪,但因为不善社交,并没有在外闯出什么名号。
冰狩翼闷闷不乐地坐在房间里,苏万融和师尊相处久了,能从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分辨出他的情绪:如果他的表情淡淡的,那就是心情不错;如果他蹙眉抿唇,那就是不高兴了。
其实是苏万融对几个小叫花子说,拜了师尊,就有饭吃。
风展听说冰狩翼专收要饭的当徒弟,就跑来嘲笑他:“你傻不傻?这些小叫花子不能给你带来任何收益,还要靠你养着。哪像我,收的都是名门子弟,有钱人家的孩子,光是学费就够我再开几家门派了。”
冰灵派的弟子越多,冰狩翼心里越高兴,虽然他看起来,永远是一副不高兴的脸。
冰狩翼摇了摇头:“不行,人多,要吃饭。”
冰狩翼摇了摇头:“徒弟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