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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静坐,手中却紧握一封从国子监传回的快简。
“这小子……”他咧嘴一笑,“还真讲得一套好道理。”
他转头对身旁的中官道:“传朕旨,赐太子今日之讲为‘春坛讲德’,编入太学课卷。”
“诺!”
朱元璋放下书卷,低声咕哝一句:“朱标,若你真能担得起……这皇叔,倒也没白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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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太学门前便贴出告条,一纸“春坛讲德”,赫然书明太子之志。
坊间书肆也将“太子春坛讲义”摹刻成册,几日内风行四方,甚至有儒者将之与《中庸》《论语》并列,称其“可传后世,立君子之志”。
这一切落入朱瀚眼中,只一言:“起势了。”
“王爷,薛明渊已于今晨入宫,太子尚在东宫未动。”
陈鹤鸣脚步急促,面色微带肃然,“听闻是太学正李洪甫引荐,今晨朝散之后便直入文渊阁。”
朱瀚却微一挑眉,缓声笑道:“有趣,薛明渊竟不疾言以驳,而甘愿入朝,这一招,不像是他。”
“王爷,您怀疑……”
“不急。”朱瀚拈起一枚棋子,落于棋盘一角,“他若只为反驳,自可于朝堂上击之,为何偏偏绕道?他是聪明人,怕是想借此抛出条件。”
“条件?”
“嗯。士林中人,总要落得实地才敢行远志。”
朱瀚语罢,缓步走向窗前,望着天光洒下的金瓦朱墙,低声道:“他若要议位议事,我便给他事。但这‘事’,由我设。”
“传话下去。”
“王爷,您是要……”
“请薛明渊来王府。请他听一出戏。”
两日后,锦王府。
曲水流觞,柳絮轻摇。
朱瀚穿常服立于后园戏台旁,指间转着一柄白玉折扇。
戏台上唱的是《长亭送别》,却用的是旧音,唢呐低哑,唱腔婉转。台下几名王府幕僚与客人静静品茶,皆不语。
薛明渊亦在其列。
一壶香茗,三巡未动。
朱瀚终于缓缓转身,望向他:“薛大人,听得如何?”
薛明渊微一点头:“雅致。唱腔古拙,却韵味十足。”
“可这出《长亭送别》,说的却是‘志士别家,为国立功’。”朱瀚轻笑,“你我皆非戏中人,为何却看得比戏子还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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