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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鸣讲罢而下,朱瀚于帘后默然注视,眼中多了几分赞赏。
“此子可为‘行局之用’。”他低声对一旁随侍言道,“让他入京职坊署,主文案调理,再以三月察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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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后。
东宫内,朱标再召朱瀚,眉目间多了一份从容。
“皇叔,那三局已成雏形,文社初开,人局正整,行局亦渐显绩。”
他手捧册卷,“通文社收录三州三十六人,皆可用之才。”
朱瀚略一点头:“通则必散,散而后聚。下一步,你当亲临其地。”
朱标一愣:“亲自出京?”
“是。”朱瀚指地图一角,“去洛阳、去曲阜、去雁门。洛阳是天下文脉之根,曲阜是儒门正统之源,雁门则人多读书、世代清白。你若能与三地学子晤言讲理,便是真正得人心。”
“可父皇……”
“你父皇若知你志在天下,而非一宫之地,必喜而纵之。”朱瀚眸中浮光暗动,“但他不会给你多长时间。”
朱标沉声道:“三月之内,我必归京。”
朱瀚看着他,眼中忽然柔了些:“朱标,我愿你出走一遭后,能真正明白:你不是因为是太子才得人心,而是因为你配得上太子这个位置。”
数日后,金陵风暖,御街花开。天未明,朱瀚便立于望江楼前。
他神色平静,眸子深邃,宛如江水之底的潜流,不言语,却动人。
忽有脚步声急,陈鹤鸣快步而来,手中捧着一卷文稿,气息略显急促,拱手跪下:“王爷,社中有急报。”
朱瀚未接,只道:“念。”
陈鹤鸣展开卷轴:“曲阜论道甫毕,太子南行途中,于寿州停驻,与当地主簿夜谈政务三更。翌日,百姓跪迎五里之外,自发筑道石以示心诚。”
“百姓筑石?”
“是。原为小民捡河石铺道,一夜成路。有人在石上书‘愿太子再过吾门’。”
朱瀚听罢,脸上没有太多波澜,只淡淡点头:“如此便好。”
陈鹤鸣迟疑道:“王爷,是否应趁势入奏?”
“不急。”朱瀚转身缓步入楼,“朱标行的是名望之道,若我这时代言,反显其力非己有。且看百姓之口如何传,学宫如何议。”
陈鹤鸣低头,不再多言,却越发佩服眼前这位沉如山岳的王爷。
望江楼中,一张案,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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