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轻轻一笑,竟反问一句:“皇叔可记得孔子之言?”
朱瀚一怔:“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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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朱标肃容道,“我既为太子,自当立本。百姓即本。百姓若识理明道,是为国固基;若愚昧无学,终归流离。若礼不能教,序不能护,我便教之,我便护之。”
这番话落,朱瀚沉默良久,终究笑出了声。
“好啊,我这侄儿,总算长起胆子来了。”
朱标也不再拘谨,侧身一揖:“还请皇叔,替我落第二子。”
朱瀚负手而行,缓步向殿中棋案而去,望着那黑白错落的棋盘,手中执子一顿,道:“那便以这‘童社’,为你下一局棋。”
数日后,东宫命青策堂外司设“议社录”,取民间学社、童社、医社之例,广布于河南、山东、河北数地,首设五社,每社限议三事,不得越地。
此令一出,朝中虽有异声,但因无涉军政,又为太子所署,尚不算动摇纲纪,诸公虽疑,亦未力阻。
而就在议社设立的同时,朱瀚却带着一人,悄然离开京师,直奔山东一地——邹县。
此地,正是新议社之一的起点。
“皇叔,你为何亲至?”
朱标随行至半途,终于忍不住问道。
朱瀚却不答,只低头翻阅一卷社议记录,忽然停在一页上,目光锐利如刀:“这孩子,名唤陈鹤鸣?”
朱标点头:“年十五,读书三载,父母皆为医户,偶善讲经,曾于魏城以一言定村议,被推为议社之首。”
“一个十五岁的医户子弟,竟能定议于社首?”朱瀚放下卷宗,“你这棋下得太快。”
朱标一愣:“皇叔是怀疑他?”
“我不怀疑他,我怀疑的是你——你是否已看清,这社,不只是为议村事那么简单了?”
朱标望着他,沉默半晌,道:“若这社真能生根,那么将来朝廷治政,不再只是上意下达,还可由下而上。”
朱瀚望他一眼:“你若真要走这一步,那陈鹤鸣这类人,将来不是你的助力,就是你的劫数。”
他顿了一下,转身便走:“所以,我要见他。”
邹县童社设于旧庙之后,一片青砖之地,孩童围坐石凳上,正争议一事——村北渠旁栽树之法。
年十五的陈鹤鸣端坐其间,声音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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