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平静如深潭:“你是想做贤人,还是想做局者?”
杜和一怔,复而沉声道:“臣不敢妄自称贤,但愿所讲之策,能入百姓之耳,不入耳者,不讲。”
“讲给百姓听,不难。难的是讲完之后,他们信你,愿为你动。”
朱瀚走到窗前,拉开木格窗,一指外头熙熙攘攘的听众:
“你看这群人,今日听你讲邻约,明日你若说‘民可自立’,他们便真以为自己能主事。你可知道,这世上最难驯的,不是权贵,而是觉醒之民。”
杜和垂首:“臣所学未深,愿请王爷教之。”
朱瀚转身,盯着他眼睛道:“你记住,‘策’不是让人听着好,而是要他们听过之后,心甘情愿地走到你画的那条路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你若只是讲他们爱听的,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反过来咬你。”
杜和默然,许久之后才拱手一礼:“臣谨记。”
朱瀚不再多言,转身出了门,正迎上沈镇。
沈镇低声道:“王爷,东宫传来消息,殿下近日体虚,静养不理朝事。”
朱瀚皱眉:“太医何说?”
“说是春寒乍暖,体虚伤阳,但臣觉——事有蹊跷。”
朱瀚顿时冷了眼:“谁敢动他?”
沈镇低声道:“未必是动。属下查过,近两日太子宫中膳食并无异样,所服药也皆是太医院调配。可殿下所居寝殿,夜半有异香。”
“异香?”
“是。似檀似兰,不见其形。宫人也闻不出,只太子每闻必头痛,体虚。”
朱瀚面色冷沉:“调七玄司,彻查太子殿内所有出入之人。再传孤旨意,朱荣、朱辰二人,暂不得入东宫半步。”
沈镇躬身应下。
而此时,东宫春熙阁内,朱标斜靠榻上,脸色略显苍白,额头隐见汗意。.
案前药盏未凉,香炉之中缕缕轻烟。
“殿下。”陈希文端来热帕,拧干放于其额。
“太医嘱殿下不可再熬夜讲策,昨夜又何必亲阅二十卷奏书?”
朱标虚弱一笑:“不阅怎知实情?朝中竟有数十官员上章,要求取缔‘青策堂’。”
“是因堂内讲学未循典章?”陈希文皱眉。
“不。”朱标闭目,“是他们怕那群市井百姓学会讲策。”
陈希文冷声道:“这算什么罪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