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以文士自重,我便给他再添些‘文士’。”
“殿下的意思是——送人过去?”
朱标点头:“程启宣手中,有几个桀骜学子,性子张扬,最是喜欢‘讲道理’。你挑两人,设词让他们入齐王讲席。”
“这……不会被识破?”
朱标淡笑:“他们不过把这当做一场较量,我们便顺水推舟。”
两日后,齐王府书堂。
张冕甫开讲,堂中便起异声。
一年轻学士忽地立起,高声问道:
“张先生,您言‘学者当怀济世心’,可齐王设讲私府,此心又欲何济?”
张冕一愣,冷声道:“吾言济世之心,为士人之本。齐王之讲,志在聚贤,何来私意?”
那学士朗声道:“聚贤不在名位,设私讲避东宫正道,岂非另立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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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冕脸色沉了几分,正欲发声,又一人立起,道:“今日设讲府,明日设书院,他日设考选——若非欲与朝制争衡,又是为何?”
一时之间,讲堂哗然。
齐王原本躲在内堂暗处观讲,闻声走出,见堂中混乱不堪,面上却未露怒色,只缓缓走下台来,向那二人拱手道:
“二位所言,甚有见地。”
那两人互视一眼,抱拳回礼:“王爷明察。”
齐王看着他们,忽然道:“二位若有志于政事,可愿入王府议策?”
那二人微顿,随即笑道:“多谢王爷厚意,然我等不过一介书生,愿于讲席中与众同学论道,不敢妄居王府。”
齐王眉梢微挑,笑容却未减。
他当然识得,这二人定有来路,只是来得不巧,却也来得正好。
“沈泰,送二位出府。”
二人告辞离去,齐王回至内堂,身后张冕低声道:“殿下,方才那二人,恐是东宫所放。”
齐王微笑不语,只抚须道:“越是有人窥伺我讲席,越说明……他们心虚。”
“但讲堂之势,如今被扰——”
“扰了才好。”齐王轻声道,“扰得越大,越能将那位皇叔逼出幕后。”
张冕一怔。
“朱瀚。”齐王轻声念道,“他若真心护太子,又怎肯只藏于府中,不肯现身?”
他站起身,披上轻裘,目光幽然。
“我偏要逼他,现身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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