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在礼制之外,止于表象。”
“我等为士,不应问‘能否为’,当问‘为何为’。”
“今日之讲,不谈经典,不诵文义,只谈一事——为谁而学?为谁而用?”
他一开口,便击中无数学子心中的疑惑。
第二讲,讲“家国之义,君子之途”。
第三讲,讲“士人之骨,非以仕达为荣,而在可立于天地之间,无惧权势,无辱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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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讲之后,传言纷纷:
“程启宣之讲,直指士心,不比往日空谈仁义。”
“东宫设策局,开士途正路,恐怕齐王再难独聚名流。”
“东宫,怕是要立一番新学了。”
而最让人震动的,是当日午后,曾因“言语过激”而被贬的旧御史傅弘道,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携简直入东宫,拜于讲台之下。
“吾傅弘道,愿入东宫为讲吏。”
东宫沸然。
而程启宣,只淡然扶起他,道:“东宫讲事,无高下,惟实用。”
王府中,朱瀚静坐书房,听沈镇复述完东宫三讲始末,脸上露出一抹淡笑。
“这程启宣,比我想得更激。”
沈镇低声道:“王爷,他动得太快,会不会……”
“快才好。”朱瀚看着窗外,“有人快了,才有人要跟得上。太子若无程启宣,他这东宫,恐怕一时还要困在旧路。”
“那……齐王?”
朱瀚手指在案上轻敲三下,低声道:“齐王会出手。很快。”
“那王爷该如何应对?”
朱瀚眼中闪过一抹幽光:“应对?不必。”
“王爷这是……”
“我只是等。”朱瀚嘴角微扬,“等他来问我一句——‘王叔,你可愿站我一边?’”
“那时,我便告诉他——东宫,我已选了边。”
子时将尽,朱瀚依旧未眠。
他立于书阁之中,望着窗外微明的夜色。
檐角悬灯晃动,光影斑驳落在他沉凝的眉眼之间。
今日东宫三讲之事,已然落地生根。
但局才初布,棋还未行,他更关心的,是第二步。
“沈镇,”他忽地开口,声音沉得如深井水。
“那边的人,可有反应?”
沈镇自暗影中出,躬身道:“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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