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花厅。
程启宣由沈镇领入,衣衫仍旧素旧,言语却清亮。
“草民程启宣,拜见王爷。”
朱瀚不答,只盯着他看了一刻,才道:“你那策,我看了。”
程启宣拱手:“是臣斗胆。”
“你当知,我王府不设文台,不设议事,非公务事者,难进此厅。”
“臣知。”
“那你今日来,是来问仕,还是问罪?”
程启宣目光坦然:“来问理。”
朱瀚倏地起身,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问你,太子非朱元璋,东宫非朝堂。你以策入东宫,可是借势乱制?”
程启宣不躲不避,声音坚硬如石:“若东宫不得立议,太子如何得练胆?若东宫不设策局,太子如何知天下?若不趁王爷之势立根基,将来太子即位,何人肯服?何事可成?”
朱瀚盯着他,目光似寒冰点水,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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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转身负手,道:“那你可知,你这言,若落旁人耳中,便是大逆?”
“臣知。但臣更知——若今日不逆,明日难顺。”
“你当我王爷,是逆臣?”
“王爷若是逆臣,怎会今朝召我?”
厅中一时沉默。
外头竹枝摆动,拂过檐角,如琴弦颤动。
朱瀚终于笑了,转身时眉间尽是冷峻锋芒:“好一张口,是你这几年在贬所练出来的?”
程启宣躬身道:“三年雪岭,无书可读,无人可语,唯念国策于心。”
“那你说说——太子要什么?”
“要信。”
“要何人之信?”
程启宣答:“王爷之信。”
朱瀚凝视他良久,轻轻点头:“你这张口,够胆,也够险。”
“王爷若允臣继续助太子,臣便愿身后再无他路。”
“好。”朱瀚一掌拍在长案,“你既以策谋势,那便去用你的策,理我的人。”
“王爷是要臣……”程启宣抬头,忽觉明悟,“调理‘六营’?”
“不是调,是审。”
“审?”
朱瀚冷声道:“你以文定人,那便用你手中之文,去试试我王府调来之人,是酒囊饭袋,还是可为利剑。”
程启宣不假思索,立即拜下:“臣领命。”
朱瀚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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