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碎骨。
讲舍外,一道身影悄然站在暗处,是朱瀚。
他并未现身,只在屋檐下听着朱标一字一句,眉头深锁。
王延低声道:“殿下,太子这一步,已近‘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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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近,是已经踏上。”朱瀚望着堂中那人,忽然叹息一声。
“这孩子心比我想得还重,也更狠。”
“您不拦?”
朱瀚摇头,眸光中带着复杂:“他已不再是那个在我府中写‘仁孝’二字的小标了。他要走的,是帝王之路,而帝王之路,从不许有回头。”
傍晚,朱标独立于太子书房中,凝视窗外暮色。
林士澄求见。
“殿下。”林士澄双手持卷,“这是今日诸生对《十议》所录批注与议论。多有异议,亦有反对。”
朱标接过翻阅,随口问:“你以为,这批议论,有几成是真心?”
林士澄想了想,道:“三成。”
朱标笑笑:“那七成,便是留着观风向的。”
“是。”
“你说,他们怕我?”
“怕。怕您言动于理,行先于礼,又敢破例改制。”
朱标点头:“这就对了。怕,才会服。若他们连怕都不怕,那才是我的失败。”
林士澄沉默片刻,低声:“殿下,这一局,太快了些。”
朱标转身看着他:“林先生,你说得对。但我没得选。”
“为何?”
“因为父皇病体日衰,朝堂蠢蠢欲动。若我不先行立威,等他百年之后,我将一无所有。”
林士澄震动,不禁低头。
“你觉得我不孝?”朱标忽然问。
“不敢。”
“你心里却这么想。”
林士澄躬身:“我只怕,殿下太急,反误了时局。”
朱标却忽然笑了:“可这正是王叔教我的——‘该出刀时不出刀,便是软弱;出得早,刀锋未钝,出得晚,便成死人手中的兵器’。”
夜半时分,朱标书房灯未熄。
他手中正翻着一卷册子,忽听门外传来一声低呼:“太子殿下——有急报!”
一名亲卫奔入,手中持一封绣衣卫密札。
朱标接过,眉头紧皱,目光飞快扫过,只见上书:
【谨启太子殿下,户部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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