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所言极是。”赵侍郎略微低头,显然有些震撼于朱标的决心。
朱标回望着集市的喧嚣:“这才是我真正要走的路。若真能做一个‘知民心、行民事’的太子,国运才会长久。”
夜幕降临,车队继续前行,而朱标的心头却沉甸甸的。
五月十六日,朱标一行进入了次第的县城。
路过一座桥时,城外的农田里,几个年轻的农夫正在田间劳作,朱标停下车,翻身下马,步行向田间走去。
“乡亲们辛苦了。”朱标语气平和。
一个年轻的农夫抬头看见朱标,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答道:“太子,太子御驾亲临,真是让我等不敢当。”
朱标微微一笑:“今日路过此地,想见一见你们。”
年轻的农夫似乎心头突然有些激动,忙道:“太子,您来是好事!可县里田地今年出产不好,我们这家都欠了赋税,今年交不出,怕是要被罚了。”
“田地不好,欠税?可有具体原因?”朱标立刻问道。
农夫皱了皱眉:“因去年久旱,今年又迟雨,地里禾苗瘦弱,收成难保。”
“你们可曾尝试向地方官请援?”
“县里总说,收不出是农夫懒。我们这等种地人,哪里斗得过衙门?”
朱标听得心中微沉,转身便对赵侍郎道:“查此县赋税之账,若真如他们所言,地方衙门敷衍塞责,必须追责。”
赵侍郎略一迟疑,但也点头应诺。
连日巡行,朱标亲见诸多疾苦,渐渐意识到,父皇此番命他出行,实则是欲使他亲历山河之实,民间之情。
而非空读圣贤之书、空听堂臣之言。
归途将近时,车队抵达南陵镇,朱标忽然命车停下:“今夜不入京,宿南陵。”
赵侍郎诧异,却不敢多问。
夜里,朱标换上便装,只带一名亲卫,信步游走于小镇街巷之中。
街角一家老旧书铺吸引了他的注意。
书铺匾额褪色,“敬文堂”三个字几不可见,案后坐着一位白须老者,正低头誊抄书卷。
朱标踏入其内,老者淡淡问:“买书还是借书?”
“若是能借,最好。”
老者抬眼一看,忽地问:“你不是本地人。”
“路过,寻一安静处。”
“那你识经史否?”
朱标含笑:“略通。”
“孔子曰‘礼崩乐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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