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扶他起身,笑道:“既是读书人,何必跪拜。”
许归面带愧色:“末学不知王爷驾到,怠慢有失。”
“无妨,我不是来究你罪的。”
朱瀚环顾四周,目光深邃如墨,“我是来请你帮个忙。”
“请我?”许归一愣。
朱瀚缓缓道:“太子殿下欲开春讲,广纳学子,不拘出身,但此举若无声援,将为权贵士族所忌。我需你用你这张嘴,替他立声望,造人气。”
许归皱眉:“王爷当真要我说?”
“你本就已说了,不是么?”
朱瀚盯着他,“今日之言,恐怕不只百姓听见,言官、士子、甚至京营都有耳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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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在等,看太子下一步做什么。”
许归苦笑:“末学一个说书人,难担重任。”
“但你知分寸。”朱瀚眼神一沉。
“你知道哪些话可以说,哪些不能说,知道火候,知道节制,也知道——何时加一把柴。”
许归沉默良久,忽道:“王爷可愿听我一问?”
“你说。”
“若太子殿下真如王爷所愿,日后登基称帝,王爷当如何?”
朱瀚抬眼,凝视他良久,忽而笑了:“他称帝,我自归田。”
许归一愣。
“他登九重天,我在一亩三分地;他见万民朝拜,我教子孙读书写字。如此而已。”
朱瀚语气温和,似说着一件极平常的事。
许归郑重拱手:“许归,愿从此日起,为太子舌,替殿下扬风化雨,撼百世之流言。”
朱瀚点头:“好。明日你去找林起,他在旧讲堂。”
“是。”
几日之后,菜市口再现人潮,许归讲书之声一日胜过一日,内容也悄然转变。
从奇人异事,转为太学讲学、民间才俊、朝中风气……他言语犀利,却不犯忌讳,字里行间推崇“有德者居之”,令众多寒门士子趋之若鹜。
与此同时,太学旧讲堂前,已悄悄排起长龙。
“听说今春讲学,不论出身,只考笔试。”
“我堂兄昨日已递卷子去了,他说题目新奇,专问实事,不似八股。”
“我昨儿还听许先生讲,说这是太子殿下亲自挑的题!”
朱标站在讲堂窗后,静静听着窗外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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