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年起于布衣,谁敢非议您?臣弟不过仿效而已。”
朱元璋忽而笑了:“你这是拿话堵我?”
“臣弟不敢。”
朱元璋却冷冷盯着他:“那你是故意的,借太子之名,行你之谋。”
朱瀚不避其锋,坦然道:“陛下明察,臣弟之谋,确非一人之私,而是为太子护道。”
朱元璋沉默许久,忽问:“太子……能撑下去?”
朱瀚顿了顿,回以坚定之言:“他能。”
而此时的朱标,亦迎来了真正的试炼。
春讲第一轮试卷放榜之日,京中世家齐聚太学门前。
其中不少人目光阴沉,甚至有人冷笑着放言:“今日若寒门上榜,便是东宫作假,假公济私。”
朱标亲自出面,在太学台上朗声道:“诸位若疑,可当场查卷。东宫不避质疑,只愿还诸君一个公道。”
当场开卷。
首卷,梁温,字迹如龙蛇舞,行文沉稳,论策深远,直指礼制弊端,却不偏激,反而清晰条理,得分极高。
一时众人皆惊。
“此人真寒门出身?”有人质疑。
“若不信,东宫可派人往昌平查之。”
朱标道,“若是假冒,梁温除名,我自罚三月俸禄。”
无一人敢再言。
这一日,春讲声望暴涨,京中舆论大变。
朱标看着那张榜首名字,心中一动,转头对林起道:“将来太学重整,梁温当列讲席。”
林起长叹一声:“殿下真是……不凡。”
菜市口人潮退去已有数日,寒风裹着霜气吹过京中巷口。
街头酒肆茶楼间,却仍在津津乐道着“梁温中榜”、“太子春讲”的奇事。
坊间说书人、街巷百姓,似乎忽然多了一个话头,而东宫的名字,也不再只属于宫墙深处。
王府中,朱瀚手负于背,立在梅林之下,枝头残雪,斑斑点点,似亦在思索。
“梁温之后,”他转头看向石安子,“朝中那些人,怕是更要盯住太子了。”
石安子低声道:“春讲之后,东宫颇得声望。但属下查到,太子近日身边多了几位新面孔,皆是京中世家子弟,背景深厚。”
朱瀚挑眉:“谁引荐的?”
“是杜世清。”
朱瀚眉头微皱,口中轻念那名字,随手在石案上点了三下,回身踱步:
“杜家……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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