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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永忠瞪了杜二一眼,随后怒目圆睁,直指那两名衙役:“怎么,看来你们是非要本官严办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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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一听,脸色马上又垮了下来:“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这就如实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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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二人将事情和盘托出:“今天晌午,平南侯府的管家杜二带打手们闯进公堂,令小的们出差,通缉小蒲村的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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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锦娘之父恰好来告状,正被杜二撞上,这恶贼蛮横惯了,当堂命打手们行凶。小的们苦劝之下,他们才算停手。等他们走后,小的们上前查看,吴四已经被活活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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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永忠的目光望向恶仆:“杜二,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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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衙役忙不迭地点头:“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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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却冷冷地看了衙役们一眼,心知他们的说辞必定是隐去了自己的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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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这个林永忠县令,行事颇有章法,却是个可造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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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永忠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人既已死,为何不用棺椁收殓,而要将尸体暴晒于天光之下,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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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们脸色陡然煞白了起来,瑟瑟发抖道:“这……杜二临走时威胁说,如果明天午时交不出锦娘,就、就要拆毁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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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县丞命我等将老汉的尸体放在衙外,引锦娘前来,然后…然后抓她送到平南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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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永忠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得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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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狄仁杰的眼中则燃烧着熊熊怒火:“真是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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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着的锦娘听到这里,顿时像复仇的野兽般扑上前来,狠狠一口咬在杜二的脖子上,鲜血立时流下来,杜二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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