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对峙公堂

“哼！本阁亲自走访大柳树村，所见所闻，皆是你们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铁证！你还在此大言炎炎，说什么恪尽职守，为民请命，你可知世上还有羞耻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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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方谦顿时乱了阵脚，他没想到狄仁杰竟已暗中到大柳树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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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一变，强词夺理道：“大人但会罗织罪名，口说无凭，不知证据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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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冷笑一声：“你以为本阁没有证据？赵既，将证人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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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既随即将安排在偏厅的老者吴老二带上堂，他就是刑台上那个求水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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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谦、吴益之看到真有人证上堂，又吃了一惊。他们实在没有想到，刑台失踪的犯人会落到钦差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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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既看着二人惊慌失措的表情，略带玩味地笑着。这次虎敬晖不在，恐怕没有人为二人擦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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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吴老二没有半分迟疑，将方谦等人的罪行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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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好似胜券在握：“怎么，证人在此，你还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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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谦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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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吴益之又从旁说话了：“大人，此人乃是造反的乱民，因被官府抓住，怀恨在心，胡乱攀咬，他的话恐怕不足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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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谦长吁了一口气，声音大了起来道：“吴司马所言不错，大人想必就是受了乱民的蒙蔽，这才对卑职有所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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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还不算完，吴益之一使眼色，幽州文武竟有半数以上都为方谦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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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众口一词，说什么“方大人是为民做主的好官”“钦差大人明鉴”云云，只有乔泰等寥寥几人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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