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信任她!”
南胥并不评价此事。
他们的关系之所以会暴露得这般彻底,就是她过于不小心,太信任那女子的缘故。是她识人不清。现在倒把过错怪在死人头上了。
何况,昭阳那点儿事,他还是知道的。昭阳宫中有南家的眼线,她的任何一个行动都会被呈报至他手中,事无巨细。
正因如此,南胥才知道,昭阳那些磨镜都是被她威逼利诱强迫来的。此刻她的这些“对她好”的话,在南胥听来,无疑可笑。
永宁殿的那位想必也是知道她的脾性,才能成功安插一枚棋子。
棋子到底是棋子,生来就是被牺牲的,不管下棋者何人。
南胥眼神讽刺,这位帝王同其他人有何不一样?还仁君?他不也是心狠手辣又冷血无情?然而,狠得不够,不够铁血手腕,也不够智慧果决,才会在世家角力之中,攻守两难。
南胥又将目光投向昭阳,昭阳的脸在夕阳的光影中更加动人。
可惜。
南胥心里已知,立储一战,她输了。
裴光济杀那女子,除了告诫,也是在暗示他们所择之主昭阳彻底失去了入主东宫的机会。
不过,她输,也只是在裴光济心里输了,并不代表什么。
南家剑指的从来是皇位,而不是东宫。
夕阳西沉。
池面的余晖暗淡了许多。
“哦,还有一件事。”昭阳又道。
“何事?”
昭阳巧笑倩兮,“我回宫之前,无垢身边那个青黛去寻过父皇。”
南胥的眉眼沉了下来。
昭阳不看他,都已经感受了他阴鸷的情绪。看着波光粼粼的池面,她禁不住想,这样的人怎么会被称作是翩翩公子,被誉为名士风流呢?他分明是阴暗又可怕。
“我以为是无垢又惹出了什么麻烦,几番探听,并未发现任何不妥,永宁殿那边也并没什么消息。”
昭阳看着水面的倒影,继续道:“青黛竟然是父皇安排在无垢身边的人,还以为,他有多宠爱她呢。”
在裴光济那里,她们这些女儿们竟然是一个也不可尽信。帝王之爱,不过如此。
想到无垢身边也有裴光济的人,她本来烦躁不安的心情被抚平了许多。
“这事你怎么看?青黛有什么需要禀告给他的?你在博识堂,可有消息?”
南胥沉默着,佯装思忖,实际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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