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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溪盯着她那只绿色的眼眸，有些恍然，“你要变成狼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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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也该回去了，等了很久。”乔凉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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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狼女也是你吗？”明溪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确认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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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凉竹点点头，“因为失去了骨头，所以狼女的形态不能始终保持着，花眠找到木族，用木族的天赋给我捏造了这副暂时使用的身体，使用期限是到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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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乔凉竹没有听到明溪的任何声音，她好像完全沉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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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乔凉竹才意识到，不是明溪沉默着，而是自己开始失去听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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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乔凉竹解释完的时候，明溪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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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我们不就成为天敌了？天敌是不能在一起当朋友的。”明溪十分郁闷地垂下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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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乔凉竹已经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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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浴的药效开始发挥作用，明溪感觉到自己四肢的肌肉在逐渐酸胀，热气不断地弥漫扩散而来，熏得她的脸颊泛起红晕，脑袋开始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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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没有回应她这句话，似乎是默认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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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溪忍不住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乔凉竹搁在浴缸沿边的手，她的手指湿漉漉的，都是水，差点握不住了。明溪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说话过，“我马上就要回血月之地了，如果你是乔老板，我可以毫不犹豫地把你叼回去，但你是狼人一族的，还是它们的首领，我就不能这么做了，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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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凉竹似乎怔住了，任凭明溪抓着自己的手，但她看不到，也听不到，只是以为明溪又故技重施，嫌弃水放得太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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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溪仰起脸，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等着乔凉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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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好的，你再忍耐一下。”乔凉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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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溪泄气地将自己完全滑入水的底部，她不明白自己在心慌什么，好像有什么即将呼之欲出，但总是隔着一层雾纱般，她看不穿，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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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她的那根情弦，即便被蝴蝶翅膀轻轻拂动过了，也无法引起她内心的任何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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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逐渐变凉的浴缸水，明溪感应到什么一般，猛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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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梦幻的清水混杂着泡发肿胀的药材，波纹仿佛阳光下的粼粼湖面，慢悠悠地一圈圈荡漾开来，乔凉竹那张清冷美丽的脸化成水中月，镜中花，一点点虚幻，模糊，最后宛如散碎成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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