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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溪重新恢复乖巧懂事的模样，松开紧握铁钩的手，眼神适当地染上几分困惑，“欠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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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雪白的账单纸被乔凉竹推过来，她的手指修长优美，指甲长得恰到好处，毫无涂染，干干净净，却潜藏着可以单手捏碎骨头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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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溪收回视线，那种古怪莫名的畏怖感又悄然袭上心头，就像平静无波的深潭底下隐伏着她所不知情的汹涌危险，美丽无毒的蝴蝶招摇着她无与伦比的翅膀，到处都在彰显着她的无害，却又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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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作为血族独有的敏锐直觉给明溪的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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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溪试图再次看穿这个乔老板的身份，乔凉竹也在坦然自若地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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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很久，又好像只是几秒钟而已，双方均失败地撤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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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此刻坐在自己对面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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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涌动的交锋却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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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偷喝了我珍藏很久的葡萄酒，还把我的爱车吐得一塌糊涂，这是两笔债加在一起的钱。”乔凉竹身子往后倾，找了个舒适的状态，半靠在卡座的椅背上，笑得恬然平静，说的话却毫不留情，有一说一，屋顶缓慢旋转着的彩球灯光明明灭灭，照在她精致华美的脸庞上，“不能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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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溪直接看了总数，刚出山没见过世面的小吸血鬼一直在努力地坚持天真可爱人设不能倒，但在看到这天价数字之后还是差点破功，她在心里骂骂咧咧，“八万？！你特么怎么不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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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没在人类社会生活过，也知道这里的物价不可能这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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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实里，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捏紧手指，几乎要将那根无辜的生锈铁钩捏断，呼吸变得略微急促，像雕塑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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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卖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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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全程看戏吃瓜的花眠讶然地咦了一声，视线忍不住飘向少女修长有劲的手腕上，以及紧绷肌肉的大腿，似乎……是个练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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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凉竹平生坑人无数，什么反应都见过了，相对淡定很多，只是一双异色瞳染上了几分兴趣的色彩，旋即又潜伏了回去。她状似漫不经心地询问，“怎么了？对这个数目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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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溪点点头，强调道：“不可能这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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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凉竹整了整袖口，慢条斯理，从容不迫地解释道：“洗车费50元，不相信可以跑到大街上随便找家洗车店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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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溪刚平复好自己的心情，紧接着又听到乔凉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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