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因为所有生存在这片土地上的人，都是她的同胞，也是他一直同等爱着的子民。

早已失去人类身份多年的少女此时正站在龙之魔女面前，如此温柔地说道。她仪态端庄、气质谦和，永远年轻的面孔上掠过浅浅的笑容，似乎只是一个想起了心爱之人的农家少女。

魔女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苍蝇一般，充斥着想要呕吐的欲望，恶意在她的胸膛中沸腾，令她的眼瞳里流淌出刻骨的仇恨与疯狂。

复仇的魔女从鼻子里发出冷哼，对于贞德的天真表示讥笑和蔑视。

怎么可能啊？

“你懂什么！”胸膛中从未停止过厌憎，漆黑的魔女愤怒地大吼：“明明同我一样，被束缚手脚，屈辱地死在了火刑架上，为什么你会持有截然相反的想法！”

“因为我赢得了未来！”

“我，爱着法/兰/西。”

这令魔女更加怒火高涨，她的胸腔内涌起无尽的恶意，试图扭曲所有事物，席卷眼前所见的一切的善。

她的周身燃烧着喧嚣的火海，极度热烈而又可怖，是连天空中落下的滂沱大雨都无法浇熄分毫的程度。

漆黑的浓烟呛住了少女的口鼻，她的声音被英/格/兰的空气撕扯得一点也不悦耳，然而贞德的心情却又异常平静。

她的确是深爱着法/兰/西的，这份爱胜过人类自私自利的本性，胜过她的神明、她的生命，乃至于在落了个众叛亲离，大火焚身的下场之后，也还是义无反顾地向自己钟爱的国家宣誓忠诚。

——换来了一场彻头彻尾的背叛啊！

“真是难看死了！”

“你对你的信仰而言，简直一文不值！”魔女的声音里充满了狰狞的怒火，她不快地斥责道：“你的人生毫无意义！”

那个声音明明熟悉无比，此刻却又显得格外陌生，龙之魔女终于意识到对方已经在言谈间将自己与她彻底割裂，于是她便更加愤怒了。

“……不，这世界的血液从未冷却。”贞德的眼瞳里浮现出了毫不动摇的信念，她的脸上露出悲伤又温暖的笑容。“我的举动里充满了卑鄙的算计。”

就像她不喜欢争斗，但也不得不为之一样。

少女的声音逐渐变得缥缈起来，却又掺杂了无尽的坚定。

她愚蠢又惨烈的死法会震慑无数人，会赢得美好的明天。

现在她终于明白，当初自己的离开对弗朗西斯究竟造成了怎样的伤害。贞德的一生就那样结束了，她可以说对得起所有人，对得起法/兰/西，可她对不起弗朗西斯本人。

法/兰/西就是弗朗西斯，弗朗西斯就是法/兰/西。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清楚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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