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弗朗西斯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句,愣了一下才笑起来,一如既往地露出“法/兰/西哥哥我最棒”的自夸式笑容,“也对,我们跑到这边都很久了,是需要饱餐一顿呢。那哥哥我可一定要拿出看家本领,好好展露手艺犒劳大功臣才可以呢。”
也许,法/兰/西只是……
弗朗西斯似乎没注意贞德的言不由衷,只是毫无顾忌地展露出真实的自我,露出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
他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女孩将目光落到他手中的花环上,以她并不懂得从艺术角度观赏的眼光来看,也是极为绚丽多姿的。
“乐意为您效劳。”
贞德无言地沉默了下来,哭笑不得地盯着他看。
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愉悦的色彩,脸颊爬上饱满的红晕,贞德自内心深处散发而出的鲜明雀跃似乎感染了男人,令他再一次绽放出过分灿烂的笑容。
“叫我弗朗西斯啊,小贞德,你可是答应了的。”
几乎是在瞬间,眼前再次浮现出了自己的死。少女脸上的笑容如同潮水一般褪去,胸腔内的热度也随之在逐渐冷却。
她一想到自己的死亡,就不得不将自己萌发的悸动按到心底。
这是她必须面对、无法逃避的事。
与法/兰/西变得亲密起来并不符合她的本意,可是得到了来自国家的温柔对待以及出乎寻常的重视,贞德又很难说自己心里毫无触动。
“……抱歉。”贞德低下头,拼命按耐住自己汹涌而来的泪意,细碎的短发遮挡住了来自侧边的视线。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一直陪伴着法/兰/西,共同度过艰难的岁月,可她必须先他一步离去。
可她必须去做。
“都说了你是永远不必向我道歉的,贞德。”
“在那些极其险峻的山崖上,总是会有顽强的生命茁壮成长呢,不畏严寒酷暑,不惧风雨摧折,哪怕是贫瘠的土地,也能拼命地绽放出属于自己的精彩。每当这时候,我总会感叹生命的高贵,对这充满奇迹的世界怀抱着敬畏。”
“您……”
“法/兰/西先生,请您明白,我不仅仅只是个少女,只是您的子民,贞德还是神的使者,为保护您而生的战士啊——战士是没有眼泪的,请您务必记住这一点。”
贞德露出了平静的微笑,她的坚定是发自内心的,也从未动摇。
为了法/兰/西,她放弃了所有能放弃的东西。
“法/兰/西先生!”
“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