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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命运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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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怀良多的同时,她揽紧聂蜚音，下巴在她发上蹭了蹭,说了声：“没事,时间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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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这么轻柔，温热的呼吸都像盛夏夜里的风一样，萦绕在耳畔，聂蜚音的眼泪瞬时掉的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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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誉蓁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阿音,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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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灯光与她的话音一样柔和,聂蜚音没有哭出声来,害怕打扰这一刻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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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从前想也不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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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多次做梦，都会梦到靳誉蓁喊她‘阿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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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成真的时刻,她却怀疑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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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止住泪,从靳誉蓁怀里抬头时,撞上一道幽微的视线，靳誉蓁将那张照片放在桌上，指腹给她擦干泪，莫名问了句：“哭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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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才到现在，聂蜚音没说过一个字，此刻张口时，嗓音不免沉闷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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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音刚落，那只给她擦泪的手就将她的下巴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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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做梦也梦不到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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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息缠绕在一起，被吻的不止唇，她有一瞬间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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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抬手扣住对方的肩，想争取呼吸的空隙，手腕却被抓住，诊脉一样，靳誉蓁的指腹压在她脉搏跳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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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蜚音急促地喘气，声音轻的不能再轻：“……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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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是竹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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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誉蓁像是理智回笼，短暂地偏离她的唇，最后一个吻落在她的侧脸，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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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人是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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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誉蓁执着地又问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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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沉默似乎更需要力气，而聂蜚音浑身失力，眼帘挂着未干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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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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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雪山上方的云层仿佛触手可及，天空低的可怕，她拿相机拍到心上人抬手触摸天空的动作，将这张照片保存了五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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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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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竹怀洗漱完，换了睡衣出来时，桌上的相册已经被收起来，两人相对无言，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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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竹怀看到聂蜚音的眼眶还泛着红，便多留意几眼，发现聂蜚音一直在躲避靳誉蓁的眼神，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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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会儿工夫，这两人难道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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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来，可为了防止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发生，她故意将电脑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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