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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多时候薛澄都是个冷心肠的人,她不比聂蜚音这样的出身,见过的黑心肝不少,所以对很多悲情的事情都能平静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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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极少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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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不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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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她很难理解聂蜚音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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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负真心的人多了去了,甚至世界上每分每秒都在发生着杀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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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刻,她仿佛在聂蜚音身上看到很久以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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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自己已经全副武装时,也应该接受一些人的脊背是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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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了一会儿,怜惜地摸了摸聂蜚音头发,鼓起勇气给靳誉蓁打去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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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家宴很顺利,吃完饭后,靳誉蓁就将付皎给的资料拿给靳月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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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月澜看了后,并没有预想之中的惊愕,反应是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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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誉蓁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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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保证资料的真实性时,靳月澜说,竹怀说过这事了,因为怕她担心,就没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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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在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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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太阳很好,有些微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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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誉蓁沉默了会儿,说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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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月澜留她吃晚饭,她推脱不过,就在家里如坐针毡,耳边是竹怀和祖母的谈话声,她躺在院里的椅子上,像要睡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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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她的,是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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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下薛澄的请求,告别祖母和竹怀,开车往薛澄说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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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方时,薛澄带着聂蜚音出来,朝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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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自己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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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开车出了地下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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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澄心中忐忑,很怕她盘问什么,带着聂蜚音过去时,手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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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靳誉蓁只问了句:“送聂小姐回家还是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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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澄磕巴半天,说:“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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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的话,不方便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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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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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聂蜚音塞到副驾驶,她松了口气,道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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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誉蓁却隐约苦笑着,说:“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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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澄直觉她今天也有一些难以说出口的话,却什么也没问,目送车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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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铺在马路上,车轮碾过去。红灯时,靳誉蓁转头看了眼聂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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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还有点红,身上酒味倒是不重,此刻乖乖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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