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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月澜不悦道:“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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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宏前些年酒肉没节制,这几年光速衰老,身子又重,半只脚已然进了棺材,说话也含糊的很,嗓子总像劈了一样,“我看靳恪这孩子挺好的,就带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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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月澜懒得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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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靳家回了洮州后,靳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抛弃妻女,如果不是看在亡故姐姐的份儿上,靳月澜连宅门都不让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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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他品性怎会如此,长姐分明是那么温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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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誉蓁细思片刻,不解道:“大伯是想让靳恪当您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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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宏反问:“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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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誉蓁皱眉:“现在很少听过继的说法了,您的意思是收靳恪做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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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宏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是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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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辈难不成要质疑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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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誉蓁点点头,又摇摇头:“好巧,我有个朋友前些天收了只二哈当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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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宏和靳恪齐齐眼皮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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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回句什么,可人家只是陈述,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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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好,像吃了哑巴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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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安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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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芳冷着脸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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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什么好玩意儿呢,还收义子,等靳宏领会过靳恪的本性,估计要打电话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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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这两人,蛇鼠一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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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芳从不觉得自己是好人,但靳恪未免也太坏了,不知道是天性还是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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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仰光的时候,靳家前途未卜,宁岁刚懂点事的时候,就知道和靳誉蓁一块儿出门卖槟榔赚钱,唯独靳恪,生来一副少爷脾气,家里所有人都是他的佣人,宁芳生他的时候受了很多苦,怎么也没想到那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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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恪三岁的时候,她煮了牛奶喂他,他嫌弃,非要喝枣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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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得已,只能出门去买,回来时,看到靳誉蓁抱着还是婴儿的宁岁,靳恪则是一脸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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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过才知道,靳恪不满意牛奶,趁她出门的功夫,将奶壶打开,牛奶浇在宁岁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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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靳誉蓁回来看到了,及时阻止,否则宁岁就要被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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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宁芳做了很久噩梦,最后正式取名的时候,她无意瞥见靳誉蓁看的一本书,安宁岁月,就取了宁岁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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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她对靳恪真是恨之入骨,甚至开始怀疑骨肉血亲的道理。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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