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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没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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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靳家大伯连着咳了好几声。远处的秘书受到召唤，连忙跑来解围，对众人道：“靳先生该到吃药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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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芳等人关切地将桌上辈分最大的这位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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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琦呆了呆，扯了扯靳誉蓁的钩织披风：“你不怕他回去跟祖母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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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誉蓁心情稍微转好，语气也变得温和几分：“连我都说不过，他还怎么管这一大家子，真要告到祖母跟前，不就是变相承认自己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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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琦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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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有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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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早这样，还有岑述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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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呛住了宁芳，此刻又气走了大伯，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坐在位子上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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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靳誉蓁是能豁出去的人，她们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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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庆功宴，待会儿还有流程要走，总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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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沉默间，宁芳觑了觑靳誉蓁，看到她眸中的幽微冷漠，心中忽地生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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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这个人模人样的姑娘，就是用这么人畜无害的表情，绝了她亲生父亲的后路，还害死了她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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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芳为此质问过她，但她却理所当然地道：“没了他们，我们的日子好过多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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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薄情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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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她苦追岑述，性情和缓不少，导致大家忘记了她的本来面目，今天只是稍显尖锐，往事就又重新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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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桌的人，都没再敢和她起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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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宴后，现场的氛围才略有回暖，靳誉蓁出了点气，就懒得再和这桌亲戚纠缠，转而去和陆文琦一块儿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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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算个重要场合，来的人都是经常走动的，见她没带岑述，就问了两句，靳誉蓁便道：“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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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家都猜测，这两人是不是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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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没什么意外的，岑述钓人的伎俩并不高级，也就是靳誉蓁恋爱脑，不然肯定早识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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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尾声，靳誉蓁坐在角落里，台上还有压轴表演，她没心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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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见了那么多人，竟然没听到一句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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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了下，她心想，算了，未必非要听到心声才能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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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内的光明亮柔和，她低眉敛首，不关注外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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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陆文琦却眉目沉凝，带着丝歉意：“我没来得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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