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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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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纪扶光扒拉开桌面，展开白纸，开始画效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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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留穹顶挺好的，我喜欢，像在看星星一样。”花书雪在一旁坐下，看着，笑得眼睛弯弯。看着看着，她眯起眼睛，“你这个……是要按真正的星空设计吗？这个是北斗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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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扶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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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书雪：“到时候一定会很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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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扶光的手速跟打印机比也不遑多让，且异常精准，打直线都不带用尺子的，一幅极接近末世前真正的星空的图画在她手下展开，繁复而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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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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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本来不考虑这个？”花书雪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是什么……是谁让你改变想法了？”岳嵩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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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扶光停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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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书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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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扶光转了一下笔的方向，笔尾在纸面上轻轻敲了两下，而后她放下笔，手搭在纸面上，很注意地搭在空白位置，没有碰到已经画好的部分，指尖又敲起了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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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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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书雪对这小动作再了解不过了，这代表着纪扶光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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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跟以往普通的思考又不太一样，普通的事情纪扶光最多敲个三四下就会有结果。如今这敲着都不停了，应该是她在思考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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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嗒嗒声过了好一会才停息，纪扶光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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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跟岳嵩去磐石城。”她道：“第一站去的是西区的福利院，她救了很多孩子，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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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书雪：“嗯，我知道。”方白薇大致跟她讲过一点磐石城的事情，“福利院……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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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碰见一个女孩……其他孩子管她叫悦悦。”纪扶光仰头躺倒在椅子上，神色间带着迷茫，“……全名叫马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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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书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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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个名字，她慢慢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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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来，在滨海城被炸毁的弹坑，她曾见过，纪扶光背对着她，语气平淡，转身时却落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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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群她们失散时，纪扶光遇见的人，她不知道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只在后来大致听过一些。但她知道一件事——虽然纪扶光自己可能都意识不到，她很重视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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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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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悦悦设计这些的吗？”花书雪突然有些百感交集，沉吟片刻，还是道* ：“她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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