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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地倒是倒了，但地上没什么血迹，花书雪没在意，连忙扑向窗口，“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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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书林的眼里燃起希望，手也不痛了，力气也来了。他一把握住花书雪伸过来的手腕，两只——不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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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啊——”花书雪被自家哥哥一百八十多斤的体重一拽，胸口猛地磕在了窗沿上，发出可怖的咔嚓一声。若不是腋下恰好卡在窗台上，她恐怕就一起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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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得太猛，她缓了半天才喘上来气，“哥，你这样我使不上劲——松开我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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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往上拉啊！”花书林根本不听，“我快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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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位置我使不上力。”花书雪痛苦地想要站起来，她胸口剧痛，“哥，你得抓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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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番鸡同鸭讲，花书林根本没听，只是不停地喊着，“你快用力啊！不是很有劲吗？”。但花书雪气血上涌，两耳发嗡，什么也听不见，几乎挂在窗口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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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教导言犹在耳，她仅有的清晰意识告诉她，她肋骨骨折了，有可能手臂也脱臼了——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口浓痰，发声都困难，但她没打算放弃，“哥，我脱臼了，你别那么用力……先抓我一只手，别两只都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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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书林握住她手腕的手依旧用力，求生欲很强，没有一丝要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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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叫我松手什么意思？”花书林冷冷道：“白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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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都不好使？打我的时候一身牛劲，换成救我就不行。”花书林还在说话，“就这么不想救我。你配当我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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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书雪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我调整不好姿势，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说不救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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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已经缓过来很多，也有可能是痛得麻木了，她开始缓缓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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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确实是断了，断骨从她左侧的胸口下方扎出来，在皮肤上留下一个可怖的形状。片刻后，它像发芽一样扎出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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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身都疼，越用力断骨扎得越出，脱臼的右臂已经没知觉了，好在人的韧带很坚韧，她就当自己没有痛觉，把自己的手臂当绳子。卓有成效，花书林已经能冒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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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用到极致，她脑海里只剩下狂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全身麻木，眼前绯红一片，两耳嗡嗡作响，像被浸在温暖的血海里，她缓缓下沉，远离了她的知觉和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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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剧痛打断了她的意识下沉，她又一次磕在了窗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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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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