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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没听懂她真正想问的意思，却无意间提起那个人：“沈总交代过了，今天下午这里只接待您一位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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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回过味，“复诊是她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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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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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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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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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愣怔一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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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问题拋回去：“您觉得沈总有必要亲自参与么？或者她到来会对您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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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沈念有些难堪打断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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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就是……我住院那时候，不都是她来跟你交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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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观察她神色，突然恍然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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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是”，又说：“她很关心您，但毕竟您自己的感受更加重要，沈总除了安排诊断，也帮不上其他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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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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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天来拿药，我们还说了会儿话。”医生又说，“她一直希望您能早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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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药？”沈念捕捉到某些关键词，“她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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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垂下眸子，淡淡道：“焦虑，失眠，很常见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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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没注意到对方居然轻而易举在自己面前透漏另一个人的隐私，只困惑道：“这里不是神经科么？普通的焦虑失眠需要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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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庆幸自己脸上还带着口罩：“您真敏锐……呃，沈总症状是有些严重，得长期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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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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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看着她：“您很关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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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像是被人敲了一下脑门，一下从浑浑噩噩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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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时间摇头否认：“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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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眯起眼，表情相当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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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有种被看穿的慌乱感，匆匆与她道别，下楼钻进公司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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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姐。”助理见她回来立刻放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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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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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脑子有点乱，反问她：“……能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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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助理声音弱了下来，“那个，莫姐说，这周让您好好休息。你看是送你回家去，还是去酒店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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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沈念觉得这个字眼有些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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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有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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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公司附近那家酒店吧。”沈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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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她或许该买套房子了。账户里余额充足，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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