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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沈念又安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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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从镜头里观察奶奶，目光落在那双混浊的灰色眸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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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这边工作结束，我就过去看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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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自从两边相认之后，老人家就放下了一个大包袱，看着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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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我，念念要好好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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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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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很和谐，但老太太突然问：“念念，我怎么好久没见到树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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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到沈念脸上表情已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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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两秒，沈念问：“你很想见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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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人家思维跳跃很快，没回答，只是问，“他是不是又自己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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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没纠结太久：“……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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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白那孩子，真，真是气人！”屏幕那头，老太太拳头都攥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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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就那样，爱玩爱闹，一点都不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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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已经这样大了，他居然还这么不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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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趁机道：“你不用担心，他……他好像在哪里都能活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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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太太赞同点头，“之前还跟个女人出国，一走十来年连个电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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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沈念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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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放到昨天律所刚传真过来的文件上：“是啊，说不定趁着我照顾你，他又跑出国找那个女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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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气得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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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考虑着沈念感受，没有再说，反过来安慰道：“你，你如果怨恨他，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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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恨他。”沈念摇头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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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老太太，放柔了声音：“奶奶，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把我们的日子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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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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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过头，看着文件上其中一个被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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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有自己的归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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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没听出她话里有话，很快又被沈念转移话题聊起疗养院的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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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了大半小时话，沈念便嘱咐她早点休息，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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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框里有好几个红点，一个备注为“永安律所曹正芬”的账号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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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点开对话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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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了，基本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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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诉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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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深夜，但对面显然还没下班，秒回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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