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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原以为她不会回答，想着劝人躺下去睡觉时，突然听到对方呢喃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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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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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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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收紧手指，沈念竟感觉自己被攥住的手掌生出缕缕难言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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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对方说：“可是……她一直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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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老太太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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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沈念：“你说，我们家念念，是不是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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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喉咙里堵着东西，这让她花了很长时间才重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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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回答老太太，“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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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表情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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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路好长啊……”沈念轻轻靠上她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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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这路好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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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茫然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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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觉得自己影响了身边的姑娘，她扶起沈念：“小张护士，你不用管我，让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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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小张护士。”沈念顺着她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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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夏季，夜里气温依然很高，但她还是帮老人整理了一下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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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哟，真不好意思。”老太太很疑惑，“你不是小张护士啊，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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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很轻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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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疼痛褪去些许，胃也不再烧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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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她凑近老人，“我叫，姜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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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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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念”这个名字是沈念在莫槐送来的失踪女童案件中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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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消息本该被筛选掉，因为名为姜阿生的老人报案后不久，他儿子，也就是姜念念法律上的父亲姜树白便到警局撤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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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沈家在里面发挥了什么作用，总之，这个案子再没被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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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槐找到的资料太多太冗杂，其中就包括这样不该被记录的。她之前跟沈念说需要时间筛选，便是要处理掉这些无用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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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念先一步碰上了姜树白，有了精准的关键字，这条消息便直接脱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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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失踪女童，叫“姜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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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夜里精力不好，哭了一会便困得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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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承诺明天一大早过来，她才恋恋不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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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楼下，没看到姜树白人影，倒是晒了一个多小时月光的莫槐正在踱步消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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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出来，莫槐贴心解释：“姜树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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