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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么想?”沈醉撑着上半身慢慢坐起,懒洋洋靠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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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是那些废物没用,和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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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找不到她面上丝毫畏惧神色,蹙着眉问:“你不担心?真保不住腿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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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要了。”沈念开口,平静得像在谈论别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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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愣愣望着她,惊讶到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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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看穿她心思,笑得事不关己:“哪就值得你这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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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找回自己声音,再次确认:“没了腿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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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出不去。”沈醉看了一眼窗户,很快收回目光,声音淡漠没有丝毫情感,“任何东西都是会慢慢腐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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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望向沈念浅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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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难以形容此刻内心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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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女人病得严重,脸上没有血色,形容算得上枯槁。但即使这样,沈醉依然美得惊心动魄,远山眉,瑞凤眼,嘴角笑意带着悲悯,将苦难放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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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乎众生,包括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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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沈念才回想起自己赶回来的目的,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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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调整好呼吸,轻声试探:“你就没想过彻底根治这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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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醉略微歪了歪头,“医疗技术恐怕还没发展到这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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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磨着后槽牙:“我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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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没说完,房门被推开,女医生带着一个助理护士进入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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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站一躺没有身体接触的两个人,对方很明显松了口气。她拽紧手上橡胶手套,对着沈醉恭敬道:“小姐,抽血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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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看过去,不咸不淡“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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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生绕过床位靠近沈醉,路过沈念时状若无意撞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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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也没计较,退开两步,看着她走到沈醉身边,用体温枪帮沈醉量了一下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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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温还是有些高……”医生皱起眉头,观察起沈醉脸色,“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特别不舒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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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上半身微微朝后仰:“……很困,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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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正常现象,您现在需要充足休息,保证身体有能力对抗过敏症状。”医生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提高了一些音量,同时不忘瞥一眼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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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她让出位置,示意后面小护士上前抽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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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早已经习惯这种事,伸出手臂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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